今天初六了,这个年就这样过去了,于我,却有许多的感慨和情怀要表达和记述。
对于中国人,过年意味着团聚,无论走异地还是在家乡,都会奔着家,奔着除夕的那顿年夜饭去。这个春节,又没能回齐陪老母过年,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心里是期盼我们都守候在她身边的。元旦时写了首小诗抒发情怀,期中有“梦萦卜奎城,亲情断不能”句,虽身不能至,心已回故乡了,陪在老母亲身边了。
这个春节,除了未能回乡,便是病痛的折磨。1月16日至19日,与先生到武夷山游玩,回来后便一病不起,高烧达39.4度,咳嗽不止。先生陪我吊了三天针,烧退了,但咳嗽一直不停,人没有力气,不想吃东西,不想说话,不想做任何事情。晚上基本不能睡觉,不停地咳嗽。想起了杜甫的诗“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感觉甚是凄凉。过年的准备工作基本上没有参与,都是先生一个人做的。烧退了之后,不吊针了,但是药还在吃,可是咳嗽就是不好,一天天地盼望,一天天地咳嗽。盼着今天能比昨天强,但怀着希望,却总是失望。直到年三十,咳嗽也没停止,这真是空前的跨年的壮观的咳嗽!这次咳嗽,光是先生手工制作的简易小痰盂就用去了近二十个。此刻仍在咳嗽。
上海的年过得静悄悄的。外环以内全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除夕的夜晚自然少了许多年的气氛。当然,对于环境保护,对于空气的静化,对于安全都是有好处的。只是找不到了年的味道。东北家里过年,年夜饭之后,午夜还要吃顿饺子的。小的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春晚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后,便张罗那顿饺子。把冻梨缓上,把爸爸制作的土冰灯点上,再提着爸爸糊的灯笼到村子里和小孩子们玩上几回,然后回家来陪着爸爸妈妈守岁。直到午夜时分,煮饺子,迎神仙。饺子里面包了钱和糖的,谁要是吃到这两个饺子,那会开心的了不得。
今年把先生的母亲接来同过,开饭之时,祝酒词自然又是我来说。辞旧迎新,祝老母亲身体健康,祝孩子们工作进步,祝先生幸福甜蜜,祝我自己别再咳嗽!同时也表达了对先生操劳的谢意。
上海人过年是不吃午夜这顿饺子的。我来上海后把东北的这个习俗带了过来,每年都要吃午夜这顿饺子,也还要包糖和钱的。但先生说钱太脏,不让包,于是我便用花生米之类的替代钱。今年的饺子,包糖的被女儿吃到了,包花生米的(代表钱)被儿子吃到了。这两个饺子一出来,我便再也没有吃下去的兴致了。愿他们甜甜蜜蜜,一年更比一年好。
简书上在搞“我在简书过鸡年”活动,在1.20—2.3(大年初七)期间,在简书上发表你的文字,连续15篇,字数以500为基准。文体不限,内容不限。见好几个文友在跟进,尤其是巢湖的妹妹,她在不停地更文,我心也是痒痒的,很想一试,但这边厢不停地咳嗽,使我无力应战,只有在一旁幸福地观战,每天更一文,那真是激情与速度的较量,我为巢湖妹妹点赞,为那些敢于应战,敢于接棒的亲们点赞。愿他们的这次活动圆满顺利,旗开得胜。
女儿陪我过完年就回齐了,回齐的使命是拜见未来的公公婆婆。据传回来的消息,看样子这丑媳妇还是得到了公婆的认可。愿孩子幸福。
初五那天,馨颖我们三个约了出去坐坐,叙叙。颖选了淮海路一个弄堂里的咖啡店,很上海,很有特色,但是到了之后人家没营业,于是我们便重新找地方。她俩在网上搜了很久,终于在嘉善路附近找了一个茶馆,很安静。于是我们仨便坐下来喝茶。
喝茶不是目的,聊天才是目的。我们不到二十岁就在一起,如今已年过半百,都在沪上工作生活,平日里各自忙碌,没有时间相聚,只有假日才能相聚。落座,寒喧。然后天南海北地神聊。孩子自然是我们聊的第一话题,老公则是第二位的,再次就是各自的工作生活了。
这两人对我的评价是三观太正。我知道这已经不是褒奖之词了,含有顽固不化之意。对于这个时代,对于这时代中许多纷繁的现象,多半我是不大能接受的,抱残守缺也好,食古不化也罢,反正好多改变我还不能适应。但从她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我虽顽固,但我愿意看到她们的改变,愿她们成功。
正值春节期间,茶馆里除了茶不供应吃的,我们聊得累了,我又不停地咳嗽,到了下午三点多便散去了,各自回家。我约她俩今年油菜花开时节,到我的乡间住处看油菜花。
丁酉春节,就这样过去了。杂感还有很多,日子仍在继续,愿一切美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