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难过的时候,就看一看大海”
歌声的渲染让一个人赶火车的我不免有了许些孤独感,且徐州也是难以看到大海的,现在还是大雨滂沱,我在买东西的地方避雨,看见这个城市的霓虹灯都在雨水里朦胧了。当我还在为那人群里驻足而产生的孤独感伤怀的时候,一些故事就悄然发生在我的身边一尺的地方。
操着一口徐州腔的大妈,带着背满行李的大个中年来到我避雨的地方,当然不是来找我了,我身后的大爷,该有五十好几吧,吧拉着烟枪,几缕烟在他面前散开。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位大爷吧,因为他也带着大包大包的行李,只是那行李被他坐在屁股下面罢了。我来徐州三四个年头了,也还是懂那么一点徐州的地方话。大爷把我理解为答应的徐州口语用的是出神入化。“管,管,管……”大妈每嘱咐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大爷都快速急切的答应到。大爷一边在大妈的连声嘱咐中拿起被压扁的行李,一边用手肘拐那胖大个,还一边向外面走去,很是匆忙,他们俩行李刚搭上肩,人就已经来到屋檐外淋到了雨,大个在前面,他像是被大爷推着走的,大妈就站在避雨的屋檐下,大声地说着这些那些注意的事,大爷却是挥了挥手,头都没有回,就和大个一起走远在大雨里了。
我该猜猜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吗?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是看见了这件事的发生不该给它加什么感情,哪怕有也只是该酝酿在我的情感深处。
一对夫妻从取票大厅过来,只有一把伞,女的背了个小孩的书包,男的肩上抗着一大口袋的东西,那些东西都装在白色的化肥口袋里,口袋被撑的圆圆滚滚,除了棱角难有其它抓手的地方。他们在我面前停下了,他们像是要找什么东西,且我肯定他们要找的东西在那男的身上,因为那女的正搜着那边男子的身,但是东西大概是被他放在一个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地方了吧,并没有持续多久的搜身就在女子的嘟喃声中停止了,他们要走了,去赶火车。女子撑起那唯一的一把伞,但是遮挡的地方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一把伞就被女的撑在这一包东西的上面,不在男子头顶,也不在女子头顶,唯独那包东西重要?
他们,那对夫妻,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是在外面打工的,年龄和他们一般大,我母亲每一次从外面回来都会带大包大包的东西,全是一些生活中的小东西,不贵,但是很多。每一次我帮她拿她的这些行李的时候她都要再三嘱咐我小心点,不要碰坏了,一个好几块钱呢,我总是不以为意。
想想大概那对夫妻是这样想的吧,东西打湿就坏了,而人,我们身体都很好,淋一淋雨也没什么的。
还有那个残疾的老男人,拄着双拐,在大雨里慢慢地走去检票口,他是男人,只是老了而已。
……
电话响了,送我的人来了,我的孤独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