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撒进冰冷的雾气,平静的湖面泛着的波光,打破晨晓的沉寂。叶子飘落,躺在水面上,静默地接受命运的归宿。微风绕过林荫,拂面而来,拉拽我的衣袖,然后放手。我惶然无措,回过头去,微风早已拉拽了别人的衣袖,在树梢轻哼歌唱着离去。
小径曲折,折出百十道轮回,像蚯蚓、又像彩云。藤蔓缠绵,枝叶交错,远远看去,好生厚实。老妇人牵条小狗,步履蹒跚,那小狗到是蹦蹦跳跳,前后来回跑动着撒欢。孩童嬉戏,尖声嗫语,有些噪耳又有些悦耳,干净、明快,像玻璃碰撞般清脆。追逐在熙攘的人群间。我停下脚步,试图置身其中,又觉置身世外。脚踩鹅卵石,好像云上九霄,飘飘然。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湖面的雾气悄悄消散。一切都理所当然,一切又都不可思议。像伊甸园里的骗局。
蜻蜓不知几时在飞舞,颤动的翅膀反射着阳光,如钻石般闪耀。我捡起路边的石子,扔进水里,水花扑通溅起,吓走了蜻蜓。湖面疏散的波纹里,伴随有我昨夜失眠的梦。食梦魇总是给所有做梦人的好梦致命一击,从不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