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发来刚拍的雪景小视频,漆黑的天幕,大朵大朵的雪花像是抱得很紧一起蹦极的人,极速的往下坠着。仿佛落地是唯一的目标。这纷扬的雪景让我想起了金庸先生笔下的一幕,杨过扮成猎人和姑姑一起在山顶的茅屋偶遇一灯大师和裘千仞,那也是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一个参悟生死的夜晚。
友人说有些场景和镜头一直都是在的。是,有些一直都是在的。虽不知藏在了哪里,只要因缘凑巧,回想起来就像是在昨天,就像是在触手可及的上一秒。
忆起了那年在温哥华与高阳姐穿过Burnaby的街巷偶遇一片白桦林,当时午后的阳光洒在树叶上泛着银晃晃的光,风掀起了衣襟也吹着树叶哗哗作响,看到听到感受到的那一刻就鼻头一酸簌簌泪下。因为那场景像极了某一年十月末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从南到北带着一饭盒烧好的大虾也去到了那样的一片白桦林,一大片林子,地上堆满了厚厚的落叶,远远望去树干上像是有成百上千只眼睛在看着我,那一刻我就静静地木木地回望过去,仿佛那已知故事里的人就是自己。
午后的那场景让人想起了一首民谣,“晚风的手 摘下了月亮,藏在大树后面那是你的脸……”心中轻声的哼唱着,就像望着一个远走的背影。年轻时不知,太过用力的握紧会捏碎一些东西,碎片会割破皮肤会直抵骨髓,因为年轻毫无招架的能力,轰然倒塌的一切只剩下弥漫的烟尘,隔开了昨日和今时。
很多时候回不去的过往最是真实的存在,回不去,是否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