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读白居易琵琶行之五




接20240830续写。

一曲酣畅淋漓的琵琶音,经过作者的描绘,在那冷涩凝绝,忧愁暗恨, 高潮处象银瓶乍破,四弦一声如裂帛般戛然而止。不用说作者,读者都想问是怎样的一段经历赋予这曲调?

“沉吟,放拨,插弦,整顿衣裳,起,敛容”这一系列的动作,欲说还休的矛盾却又克服的神态全跃然纸上,那种“千呼万唤始出来”却又曲中“诉尽心中无限事”的那种感觉。

终于一段平生不得志,在相邀询问中,压抑很久般一吐为快开始“自言”自己的身世。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蛤蟆陵下注。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自己本来是帝都京城的女子,从小在蛤蟆陵生活。十三岁学成琵琶,当时在教妨第一部。(也一定是对方知道且懂得才说)。多少值得自豪的家世与技艺。

曲罢曾教善才伏,妆成每被秋娘妒。曾经弹完曲子,那些懂音乐的善才都佩服,妆容连秋娘(技艺的长辈)都嫉妒。曾经不仅技艺高超,人也漂亮。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具体写技艺高超的场景。从观众争相献礼到自己弹到激情处拍节拍的侧面描写当年是多么众星捧月,纸醉金迷,放纵,享受那种场景。京城公子少年, 一曲献吧,不知要收多少珍贵礼物(红绡指代贵重礼物)。激情高亢处,从钿头上拔下的云篦敲打节拍,碎了都不心疼,欢畅时绫罗绸裙上满是酒后吐的脏物。多么的放纵,多么的享乐。曾经有多少荣华富贵,受人追捧,侮辱,跌下来就有多伤痛。 繁华落梦,即便作者写的这么放纵奢华,可是读来却有极大的悲哀,那种感觉对照“忽闻水上琵琶声”落寞与孤寂的冰涩。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这样美好的年华年复一年,就这样让他悄悄的溜走。那种不懂得珍惜,不懂得自醒,不懂的为后来做准备的糟蹋,令人心痛。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离别,前月浮梁买茶去。          纵情享乐中虚度年华的悲哀,现实就是如此。弟弟去从军,阿姨也去世,亲人离的离,走的走,自己也在岁月中渐渐老去。被人遗弃,门前冷落清秋,老大了才嫁给商人(无奈)。商人只看重钱财,不在乎离别的伤感情感,上个月出去买卖茶叶。情归何处?心事向谁诉?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落寞孤寂,独守空船。“忽闻水上琵琶声”,在琵琶声中寻求慰藉?又是一个空镜头,落在月明,江水,船上,在深秋孤寒的夜里。

掬一把同情辛酸泪,与你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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