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灯下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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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写下这样一篇文章。我只是随便取了个名字,然后开始胡扯八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漫笔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笔。

站在2018年的尾巴尖上,我觉得自己应该总结一下,然后用史笔记录下来。很快我就发现,我既没有什么可总结的。2018年就像我的无数次拉稀一样,奔涌而下,而后冲进马桶,一去无回。

我不但拉稀,而且身体上又多了不少毛病(看看,这样转折就很自然了,从拉稀写到身体的其它毛病)。我一直用“天妒英才”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来安慰自己。后来我才发现,我想多了,我既不是什么英才,也不是什么秀木。老天爷只是单纯的想对本宝宝动手。

2018年,我的肚子更大了,但是气量更小了。裤子从34码长到了36码,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开始发福的中年油腻老男人。虽然如此,但并非一无所成,我离着四十不惑更近了一些。我逐渐明白,四十不惑并不是原来不懂的事情,现在把它们弄懂了,而是原来不懂的事情,现在不再想了。就像老K经常说的那句话一样:知识的树,不是生命的树。生命自有它的轨迹,与知识无关。

2018年,我更懒了,说更少的话,对更少的人和事感兴趣。我觉得一切都是无趣的,包括自己。在很久很久之前,我还是一个热衷于表现自己的人,喜欢出风头。而现在,我只想在喧嚣的人群里消失。这种消失不是突然不见了,让众人诧异,而是像水消失在水里,悄无声息。于是,我化浮夸为平淡,希望人们能饶过我,就让我自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对,如果说我对生活还有那么一丁点愿望的话,我想静一静。

曾经,我喜欢表现出自己并不具备的素质。而现在,我再不活得这么累了。生活如戏,我不是个好演员。我的戏路很窄,只能本色演出,演不得别人。我也曾尝试自己演得更优秀或者更糟糕,都失败了。我既不能表现得比真实的自己更好,也无法表现得比真实的自己更糟。给自己加太多的戏只会让自己活得更累。于是,我撕碎了剧本,忘却了台词,只在自己想动的时候动一下,以告诉观众,我表演的是一个人,不是一棵树。人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一棵真正的树,因为树从来都不会悲伤。

2018年,我的头发更少了,马上就跟马赛一样了。我一直觉得马赛就是一条及格线,如果连他都不如,那人生就是不及格。一个活在了人生及格线上的男人,头发都比我多,白白浪费了我一米八的大个子(马赛一米五)。有的人或许会说,身高和头发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两件有直接关系的事情。我们把相继发生的事情,错误地当作了因果关系。事情都是个顾个的,随性发生。

2018年,我更加凉薄。我对外界的感受变得更少,我努力割断与外界的联系,以彻彻底底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我的世界里,阴暗无光。如此一来,无论成功与失败,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然而幸运的是:2018年过去了。

我真没有什么怀念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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