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读打卡105:古镇的“异类”如何生活——《盐镇》4

阅读时间:2023年5月5日

阅读方式:微信读书

阅读书目:《盐镇》

阅读范围:第四章《有谁在釜溪河看见过鲑鱼》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故事,这是一个关于女,同的生活故事,不要说是古镇,就是我生活的城市人们也很少公开谈论他们。作者的笔触很平常,平常的就像这是“一般人”的日子。其实想来我们也都是平凡世界里的普通人而已。

主人公介绍

童慧,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大美女,她的父母是镇上罕见的恩爱夫妻,她通过学习和自身努力获得了体制内稳定的工作。她有一种本事,把自己“凝固”在自己的规律和节奏里。高冷,不近人情,与古镇上的氛围格格不入。

李红梅,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从小就被教导要好好读书,她性格刚强、脾气暴躁,敢作敢为。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和伴侣。

他们的童年

童慧的母亲很有气质,属于不怒自威的人,在“凶才是生存准则”的镇上,只靠“讲道理”就能震慑住别人。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童慧循规蹈矩、克制隐忍,生活得如同一根绷得很紧的皮筋。她没有偷过菜,没有下河摸过鱼,没有撒过野。

李红梅的母亲不爱做家务,父亲是典型的暴脾气。她从小就和男孩子玩闹在一起,快活得像个自由自在的野孩子。父亲被打为右,派后,她担起了养家的担子,她时常都是被忽略的一个。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养成了她的坚韧果断,背五十斤的重物也好,洗全家所有人的衣服也好,她都从不抱怨。

童慧从小就是听话的好孩子,毕业后先是去工厂,后来托关系去了事业单位当临时工,起早贪黑,工作一丝不苟。是单位的“学习标兵”“优秀党员”,最终转正成了有编制的正式工。她目睹了父母亲幸福的婚姻,但她同样也看到了王大孃、梁瞎子、曾二孃、张三孃,还有各个同学朋友吵闹而失序的婚姻,她就不明白,大家都是平起平坐,为啥总有人想要去依靠另外一个人?她遵守着自己的规则,和古镇的其他人保持着距离,被说是清高、瞧不起别人。

李红梅的父亲回来之后,特别重视孩子们的教育,要求他们关心国家大事。总是叮嘱女儿“要读书,记得读书。”不服输的李红梅,凭着一米五几的身高,愣是成为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代表富顺县参加自贡市的农村运动会拿到了第一名。毕业后她成为了乡村教师,泼辣外向,敢走夜路,成为全科教师,天不怕地不怕。直到有一天调到了市里工作,又遇到了发小童慧。

不一样的感情

女人的一生大多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出生、干活、读书、初中或者高中毕业、工作、嫁人、生孩子……直到成为大孃,帮着带孩子,再直到孩子成家,才开始去打麻将,或是坐在那棵黄葛树底下一动不动,消磨时间直到死亡降临。

李红梅遇上童慧时已经结婚生下了女儿,可是见到童慧第一眼就有了奇妙的感情。她们对世界的认知大多数都来自于口口相传和所谓的传统,没有看过《断背山》,不知道李银河。一度怀疑自己不正常,但李红梅还是义无反顾的追求童慧。童慧接受时说“那是一个人把命放在你手上,你该咋子办?”(我不是很理解,不是循规蹈矩吗,怎么忽然又离经叛道了呢?)

作者提到“妥协的结果里面也有她对男人们的失望,毕竟她对这镇上的男性是一个都看不上的。”(偷笑,好像也有些道理)。童慧说她不是不喜欢男的,而是看不上。没有遇到过合适的。如果那时候不是遇到李红梅,而是另外一个男的这样对她穷追不舍,说不定也有可能会在一起。

之后的生活

那时候的古镇,民风更为保守,这里容得下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贫穷的夫妻、打架的夫妻,唯独容不下离婚的夫妻。李春梅提出离婚后,家里人在说,朋友也在说,连单位的领导都跑来劝红梅不要离婚。他们没有公开承认关系,只是住在一起,在市区大家都过着自己的日子,最大的压力来自于家庭。红梅有个孩子,还能照应她,而童慧无儿无女如果和红梅分开了就会一无所有。(其实家人考虑的也很实际)

她俩之间经济独立,也不像异性恋那样可以通过法律来确定彼此的责任和义务。李红梅花钱大手大脚,童慧擅长存钱。关于有孩子要养的问题,童慧觉得委屈,她说“如果有任何人想要听我的建议,我会说千万千万不要找同性,更重要的是,不要找一个离过婚有娃儿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她会永远把娃儿看得比你更重。”

之后的生活和普通的夫妻一样,会为平常小事吵吵闹闹。童慧大概没想到,这段情感和其他异性恋越来越相似,李红梅变得越来越像这镇上的大部分男人,她身上所有的积习恰恰是她之前不能接受的“那些男人的坏毛病”。此时的李红梅已经彻底变成了古镇上的“丈夫”之一,她上班,回家后等着童慧做饭,不累的时候帮一把忙,周末的时候照例去打麻将,抽烟的时候就躲到厨房去抽,偶尔应酬喝多了,也都是童慧把她扶回来,给她洗脸,扶她上床睡觉。

她做人做得这么努力,往浅里说是爱面子,往深里说,她一辈子都在维护自己的形象和人设,想要“和她们不一样”。(失败了,就等于认输了,这种心态我可以理解)。她说自己不会反抗,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们的选择原本就比一般人要艰难许多。

故事的最后,童慧说她总觉得当初为了我离婚,一个人多造孽,但我都到这个年纪了,人生还能有什么改变?”她说的这一句话,和她认识但是完全不熟悉的那些镇上的女人,已经相差无几。


个性张扬、性格高冷又怎样,大抵还是要归于“平凡”之中。如果不婚、无子女,做个纯粹“独立”的女人,又当如何呢?总要有一个规则是用来遵守的,不管我们是否承认,环境不改变文化惯性就始终会成为一道枷锁。

下期预告:也许走出去就好了,见了世面再回来就能衣锦还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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