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还是那明月,时隐时现的,可能是被漂泊的乌云藏住月辉。时来时去的月光下读着汪老的《人间草木》,汪老真是既风趣又真性情。一句问候母亲的粗口又让我想起鲁迅先生《论他妈的》。文人有时候是感性的,会把自己的主观情感加在一些事物上。而有时读者又是理性的,就想去调侃作者,于是关于文学理论的作者之意和读者之意呼之而出。
写着写着月又被藏住了,我猜明天应该会下雨。和昆明的雨是不同的,这个时节江淮地区要是来一场雨,那就不是动情了,而是冻人了!
坚持阅读会成为一种习惯,慢慢的积累会探索和解码出诗与诗之间、文章和文章之间、作者和作者之间那些有形或无形的联系。汪老在文章提到陶潜和杜工部的诗句,无疑是汪老在生命的片段中与那刻的诗人们相遇,便记录下来这些片段。于是我又学习汪老去记录那些生活中的片段。
站在办公室的窗边仰头望着月儿,不经意的低头望见了那劳动基地的活动板房。思绪无端的漂移到前两天教授的劳动主题单元,谈到人物通讯所赞扬的劳动主体逐渐下移到我们生活中那些平凡的岗位中坚守着的劳动者们。活动板房和办公室灯都是里亮着的,劳动了一天我们都获得了此刻的安宁,共享着这月色。
我一直就不太喜欢歌颂苦难,也不喜欢渲染苦难的氛围。我更愿意去平等的看待每种生命状态,似乎每种生命状态都有难以言表的苦痛,与此同时也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那份确幸。纵向来说生命的每个阶段都是有不同的美感,张九龄张宰相能意识到。“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当我们意识到每个生命状态,生命状态的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美感,就获得了永恒的佳节。而我也是透过诗人,来到自己的生活中,学着从容。
文章也是会理想化自我的人格,我需要警惕这种浮于表面的理解,切切实实的落地,脚踏着大地,平和且稳重的行走着。耳边又萦绕王阳明先生的教诲“知识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知行合一方为真知真行”。
月又出来了,就此搁笔,愿这月光照亮每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