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居然才十一点多,就觉得自己赚到了。毕竟,和你说了很久的话,看了球,喝了酒,还见了朋友,在清晨入眠,醒来未及中午。我真不知道如何跟你分享这种喜悦。
昨天我说了好多话,兴之所至,无所顾忌,今天回头看聊天记录,竟然有些心惊,居然连浙江彩礼多少钱我去百度一下这样的转念而过的瞬间都说出来了,恬不知耻的样子你看着是不是会更开心。
我承认有那么一些瞬间确实是这样的。遥远的美好化身为一种地标,和你有关的一切都开始与我牵连。我说不要去想任何的未来,但或许我也很清楚,真正挂念一个人,就会忍不住去像和她的未来。
我去翻看那些聊天记录。
对成为渣女的恐惧让你有些克制——我现在没有意愿要和你在一起还每天找你聊天这样久了会让失望伤心吧,我不该这样。
你怎么又知道,我的诉求是和你在一起呢?
可什么是在一起,什么又不是呢?
如果在一起不快乐,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快乐地不在一起是不是不快乐地在一起更好——你和前男友也算是快乐地不在一起了吧?
是,如果你觉得这样不痛快,我更愿意你用轻松痛快的方式去想,去找生活中喜欢的男孩子,当你忧愁的时候,我会给你怀抱。
公平只是一种托词,伤害?失望?不存在的。你太怕伤害别人了,或许可能因此伤人更深。
你太低估一个三十岁油腻中年男人的皮糙肉厚了,揣着自己的纯善执念,站在角落,站在海边城市陌生却逐渐温馨的房间的角落,凝滞,呆住,可爱,有些事难以释怀,下午的阳光打在你的脸上,你像一只小白兔,我想着都觉得,好可爱,好美。
那就是我喜欢的样子,我虽然没有直率地说出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默认。默认想你和想象你,默认有你的消息我就欢喜,没有了我就着急,就霜降寒露冬至,就下雪,乃至大雪纷飞。
直到我终于忍不住,一遍遍,在一个手机的此端对彼端的一个手机面前的可爱姑娘说,我喜欢你。一遍遍,仿佛自己回到了十八岁,或者二十岁的情绪。
我没记错吧,我忍不住地轻声说,而你似乎说,真好听,你喜欢听。
我的世界雪霁天明,这是一场瑞雪。
此前的日子我的脑子里偶尔会飘过一句话,深情而无望的爱情,好像是谁对于杜拉斯《情人》的定义和注解。深情而无望,带着魅力的景象。对于旁观者如此而已,但这苦楚与伴的幸福,浓烈于两端,太折磨人,我不希望自己和这样的名词有关。
当我经过广州大桥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再次响起张过年的声音——
对我笑吧,像你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的,即使誓言明天就会变
抱紧我吧,在天气这么冷的夜晚
想起我吧在你感到变老的那一年
廖一梅性感的歌词带着勇气和深刻的体认,试图做一个穿越时光的纵情体验者。
我在桥下的1919买了一瓶酒,江风让我觉得世界温柔。
其实我知道,是你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温柔。
我只想用个软件告别自己的支支吾吾,拙劣和生疏,有朝一日去约见一个不知道灵魂何貌的女人——我说过,但我运气不好,我遇见了你,干净纯粹美好,让我忘记初衷,找到另一种初衷。于是注定抛下自己满身的尘埃和破损的铠甲,以及沧桑的往昔,抛下沉重的顾虑和油腻的涂层,开始挂念。
我运气真好,被世界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