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刚下完雨,空中飘着零落的黄叶,空气透着沁人心脾的凉。
听说她有事来上海,我约她见了个面。接她下了飞机,并肩走在路上,我们都默默无言。那天她穿着素色的毛衣,袖子有些长,她干净纤细的手掩在里面,只露出了半截手指捏着袖口。
风吹起了她的短发,有一缕顺着风抿到了她的嘴角,她抬手别了别耳畔的头发,有种别样的美丽。看她脸颊冻得通红,我脱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说:“天冷,你穿我的吧。”
她一扭头,说了一句什么我全然没有听见,我的视线凝聚在她脖颈几颗深深的吻痕上。我瞠了瞠眼,心头震了震,可能是脱了外套的缘故,冷风一股脑钻进了毛衣,冷的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一起吃完饭,我和她在路边吹风,两个人都有点兴致缺缺。沉默了很久,她主动开口问我过得怎么样,我给她递了根黑万,熟练的给她点上,我没有回答她,沉默了几秒后问了一句:
“他对你好吗?”
她愣了一下,扭过头说:“他对我很好。”
我听完捏了捏手里的打火机,抿了抿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开着30迈送她到定好的酒店,坐在车上看着对街上海的霓虹璀璨,我们一路聊着大学的闲散,煲烟胡闹,攀岩游玩,考试熬夜好不愉快。
气氛轻松到我差点以为我们回到了大学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之间还不是现在这样她是她,我是我的局面。
到了酒店门口,我们下了车,我问她我们明明是好兄弟,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她说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再来最后一根吧,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我仍旧递了根黑万给她,伸手帮她点了火,她抿着烟猛吸了一口后扭过头看我,团团烟雾缭绕,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心里觉得,这个女人,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从没说过我爱她,却也从没放弃过爱她,我以为她不会知道,没想到爱一个人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捂住了嘴巴,那些细枝末节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祝福她的话我说不出口,就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在沈佳宜结婚那天,柯景腾说:“当你真正喜欢一个女孩的时候,看到她跟别人结婚肯定不会完全真心祝福啊,这才是真爱。”
可是无论如何,只因你是我真正喜欢过的女孩,虽然最后不能在一起,但看到你现在过得幸福,就够了。
有人说,
年轻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
不然后半生满是遗憾。
那天我一夜驱车400公里,泪流满面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