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11年》第四章:

            打工之路第二站(北京)             

      回到山西的日子,每天做的事就是吃饭睡觉,玩!没有读书时候的紧张气氛,昏昏噩噩,也没有上班时候的充实感,好迷茫。就这样,在山西呆了一个半月,终于叔叔接到三姨爹打来的电话,说北京有活(打混凝土)叫我们跟着去干!还好,山西离北京只有10个小时左右的车程,2013年8月,我们晚上出发的,第二天早上就到了北京!


 

        匆匆赶车的路上看见北京城里的人们好像都好忙,那时候只觉得是因为是首都的原因,人多嘈杂也是很正常,坐公交地铁基本上都是站着,拥挤的人潮让北京城在我心中又多了一个标签,比南京城热闹!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才明白有一个词叫做“北漂”,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来北京,才明白每天从早到晚都那么拥挤。原来它不仅仅只是因为首都才那么拥挤,都是各种压力的生活、各式各样的梦想、孤身一人都闯荡、全心全意的付出、还有全国各地的打工人,我不知道我们这种算不算是拼搏,算不算叫生活,算不算是“北漂”我只知道踏入社会的生活真的很难!


    在北京的活比南京又多了一样工序,开铺轨机➕跟着打混凝土(把混凝土从火车上吊下来铺上之后又跟着用铲子铲均匀,末子抹平顺),当然,工资也是比南京高多了,每天最低也是200块以上,虽辛苦,但值得!很开心:在北京,上的夜班。每当夜幕降临,都会听见白班工友们下班的脚步声,碗筷的敲打声也由远到近传来;对  那就是我们起床换衣服准备上班的时刻。每天我们上下班都是坐施工火车进出(坐在拉东西的车厢上,没有遮挡,没有车顶,简称“火车平板”)隧道里阴暗潮湿,司机开车的速度一般都在50公里每小时左右,坐在平板上那种感觉就像坐在车里有120的车速一样快,跟坐过山车似的,两个字“刺激”!不过这样的车速用安全标准来说是不安全的,这不,有一天刚上班没一会儿火车就出意外了。

      跟往常一样,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坐着火车去上班,不过这次坐的不是平板,都坐在火车头里了,只有指挥员打着信号灯站在火车平板上,他经验丰富,即使车速很快,每次都是站着指挥。过站台的时候,离目的还有几公里,突然看见前方灯光很亮,司机一个急刹车,隐约看见火车路上有些东西,说道:“我操,脱轨了”,一脸慌张,急忙下车去查看,我们也纷纷跟着下去观看,当时,我们每个人的在说:“还好没坐在平板上”,映入眼帘的一幕把火车司机吓傻眼了,哎呀!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没伤到人,调车员家里烧了高香,也是一点也没事儿,但被吓得不轻呐!还好,那一刹那他意识到危险蹲了下来才有幸没有被刹车的惯性弄摔下来。查看情况,原来是因为其他单位临时施工 往铁轨上铺了一层板子搭了路,方便运送东西,另一方面确实是咱们火车司机车速过快,过站台的时候也没有减速行驶,才导致的火车平板脱轨,车上的一筐混凝土也倒了一半  洒了一地,(由于进去的时候是火车头推着平板进去的)所以也导致平板头撞在了墙上,情节严重,没一会儿,各方领导纷纷到现场勘查情况。

      这时代班头说到:“好啦,好啦,这些不是你们操心的事儿,不要看了,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怎么把那框倒了一半多的混凝土处理掉!我老表(焦皮)跟他谈了一下,一人给我们两个工(240元)把混凝土一桶一桶滴提下来倒在宽敞的地方抹平!话音一落,我们也急匆匆去找来一些桶,铲的铲,提的提,抹的抹,慌忙中奋斗了四个多小时,终于把混凝土处理好,每个人都有搞得满头大汗,精疲力竭,我要小一点,多亏我老表他们每天都是安排轻松的活给我,工友们也很和谐(我老表年龄也不大,比我大一岁,13岁步入地铁打混凝土这个行业,年龄虽然不大,但比好多老师傅经验丰富,当然他也是我们混凝土班的班长,我和他关系较好,生活上他也是很关照),很是感谢!

    入了冬的北京城,即使你穿得很厚,还是会有寒风刺骨的感觉,过了一个月左右,活干得差不多,没那么忙了,我和老表去了天安门广场看降国旗!一路上外国人真多,貌似去到国外的感觉,心里想,是不是这就说明了天安门很热闹,毛主席卓越的影响力很大,咱们国家在不断强大,想想就觉得骄傲自豪,巴不得快点到达大名鼎鼎的天安门广场!挤半天,终于挤出地铁站,那人群可能是我见过最多的人了,比在学校的里集合的时候人还多,一望无际的天安门大得超乎我的想象,而且听说天安门后面还有很多座宫殿建筑群,哇!好震撼,趁还早没降国旗,我老表我俩就赶紧四处逛逛拍照,还专门出钱让人家给我们拍了几张照片!军人们英姿飒爽的站姿让人肃然起敬,心里想去当兵的概念越来越强。那么刺骨的寒风打在脸上却一动不动,犹如铁钉一般死死的钉在那里!傍晚,夕阳缓缓落下,降国旗也即将开始,拥挤的人群把天安门广场围得水泄不通,我和老表也只能远远的观望,挤不进去,国歌奏响时,每个军人,甚至是观众群的小孩眼神都瞩目着国旗,那一刻我的内心激昂澎湃,满腔抱负,好想像军人们一样为国争光,为人民服务,但现实是残酷的,特殊原因,我当不了兵,去不了部队,我的人生好像从生下来就注定要走上打工的路一样,没有谁会告诉我,我除了打工能去干什么,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家里情况,所以耳边只会响起底层民众的嘈杂声,只会听见身边人每天提起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也就是所谓的生活口号!神圣的头衔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目前能做的就是,好好挣钱买小时候买不起的玩具,买小时候吃不够的零食和泡面!


      终于收尾活也做结束,结工资当天,老板给老表取了几十万吧,,一个黑色塑料袋装着,准备给我们10多几人发工资,那一坨坨红灿灿的钞票里,我除借支外发了5000多块钱,哈哈,多吧?真好,终于可以拿着钱回家过年啦,回到家就可以见到多日不见的亲人和朋友啦!让人想不通的是回家还是买了站票,回家过年高峰期,也是30多个小时,不过这次还好,有老表他们几个一起,一路上有说有笑,不无聊,唉,下火车时,密码箱的坐烂掉!

      2013年,在北京的两个多月,给我留下了较深的印象,十里畅通的大道、灯火笼络的街道、拥挤的人群、壮观的天安门广场、屹立在每个角落的站岗军人、每天上班遇到的荆棘艰辛、下班时刻的激动心情、生活中和工友们的点点滴滴,让我逐渐接受了打工人的生活,终于和工地混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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