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乡愁

文/江南风景

    我们的根在那里?刚刚过去的清明节很多人回去祭祖,也许这就是一种寻根的活动。

  但是我们这些小时候跟随父母亲从乡下来到城市的农转非孩子,每天在每一个不属于我们的工业城市拼命的挣扎,等到我们的生活稍微有点保障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故乡弄丟了,把自己的根弄丢了,也把自己的祖先给遗忘了,剩下的只有淡淡的乡愁。

    父母兄妹已很多年不回老家了,一来老家离我们现在居住的城市有点远,二来怕住宿吃饭不方便,到是我因为老婆家是在老家那里,所以每年春节都会回老家给叔叔,姑妈,舅妈拜年,每次都是一天走完,因为春节时间紧张。

    故乡的亲戚是眼见着一年一年的渐渐老去,故乡的老屋刚开始那几年还会问叔叔婶婶拿钥匙开门进去看看,看看那墙上斑驳的儿时印记,看看那小时候自己亲手画的托塔天王画像,看看那儿时已褪色的相片,房间里已堆满了叔叔家的农具,楼板已经霉烂,那大厅堂前的祖宗神位上有几只蜘蛛在那里默默的结着网,因为常年没有人来打搅他们,这里到成为了蜘蛛真正的家。

  那后堂堆满了稻草,我小时候睡过的那张床不见了,唯一看到的是母亲睡过的那张老床还端庄的在那里摆着,母亲进城市时亲手酿的那坛女儿红干了,是走气了?还是没酿好?后来回家跟母亲说了,母亲说干了也可以带回来,用水一泡那酒酿,那酒就来了。

    我在这挂满蜘蛛网的老屋里小心的走着,想起我小时候多少次在这里与哥哥妹妹打闹,多少次吃父母给我们做的饭,这里有我童年多少的欢笑与泪水,那曾经的鸡飞狗跳,那家里第一次买电视机的幸福,每晚在煤油灯下做作业的身影,第一次村子里通电的惊喜,都曾经在这老屋里发生,曾经总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以这老屋为伴,那知现在这老屋已败落如此。

  老屋是渐渐的败落了,这两年回家我连老屋的门都没进去,叔叔家今年盖了新的楼房,我家的老屋他们也用的少了,也许渐渐的这老屋连堆放农具与稻草的权力都没有了,这渐渐失去人气的老屋是越发的显得落寞,只有那蜘蛛还在那大堂与屋梁上成年的不知疲劳的织着网,那网一个连着一个,也连着我那淡淡的乡愁。

    因为时间紧爷爷奶奶的坟我只带孩子们去看过一次,记得爷爷奶奶坟边上还有我年轻姐姐的坟,但那山已不是儿时的模样,那里树木与杂草众生,那天刚好是傍晚,孩子们怕了,我也就胡乱的找了一下就没去找了,现在想想当时找到了又怎么样呢?逝去的就让他逝去吧,活着的还是要努力的好好活着。

    故乡的一切都变了,那故乡的村子变了,那故乡的田野变了,那故乡的老屋也变了,就连那爷爷奶奶的坟墓也已杂草众生了,唯一不变的是那淡淡的乡愁,还有老屋那只织网的蜘蛛,默默的编织并收藏着的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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