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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件事情应该不能算作"正规"的送别,之所以放在这里来说是因为它确实让我曾经幼小的心灵感觉到离别的不舍之情。
小时候,大概念小学的那几年,开始对爸爸外出做事有了印象。那个时候,爸爸要去做事的地方叫做“江都"---直到现在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地方到底在哪。从家出发到那里的车一天一班,很少,而且多半是在凌晨的时候发车,所以对爸爸离家的印象总是发生在黑黑的夜里。
若是逢夏季的话,那夜是灰蒙蒙的,带着一点露水的潮气;若赶上的是冬季,仿佛那每一个夜都有月光,不管是圆月,还是弦月,总是照的地面亮堂堂的,满地的霜花还一闪一闪的呢!送别爸爸的是妈妈,她推着载有爸爸行李的自行车在被冻得硬梆梆的路上走着,脚步的拖沓的声音、轮胎和路摩擦的声音、爸爸因为常年抽烟而咳嗽的声音,在冬夜里显得很干脆,仿佛不小心就能把天际划出一道凌冽的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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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在这些夜里弃被窝于不顾,起来蹭前一天妈妈为爸爸包好的送别的饺子。其实吃到嘴里的饺子是有点苦涩,耳边爸爸渐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小孩子的心里的失落感不可名状。
慢慢的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交通方便了,车子也多了起来。爸爸外出再也不用总是在黑漆漆的夜里了,但因为一直求学在外、工作在外,所以除了小学时候关于送别爸爸的记忆,其他的再也没有了。
比起送别,我更愿意重逢或者说是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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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爸爸总是在夜里离家,但是回家却总都在天快亮的时候。若是夏季的话,那天亮的已经可以看到早起人家烟囱上的袅袅的炊烟;若是在冬季,虽然懒懒的我还蜷缩在被窝里,但是眼睛已经睁开了,这会一定狡黠的凑到妈妈身边,悄悄地问爸爸给我和弟弟带了什么好东西了。
心里倍甜,莫名的增加了很多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