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官方公众号平台,无一例外都发布了二零零八年的四川地震十三周年的文章,原来时间已经老去,在不知不觉中。
那一年我只有八岁,在华北平原上,很少发生地质灾害,遥远之外的四川盆地上发生的特大地震,就算不能亲自去到那里,媒体新闻的发布也足以让人们胆战心惊,这样的灾害面前,人们再一次的站在了一起,结为同盟。
学校里的老师让我们画了很多的手抄报,一副一副,交上去以后,不知道老师扔去了哪里,但我也很想再看看八九岁的学生笔下的画作,体会那时候稚嫩的感情。
我记得在全体默哀的时候,隔壁幼儿园的老师透过窗户,看到小学教室里的孩子在擦眼泪,于是她们用一种那时候的我体会不到的语气说:“还哭了呢!”
默哀的时候,我的老师好像也流泪了,眼睛红了很久,多希望那时候我就可以开始记日记,不必等到十二三岁才开始,我意识的发觉已经早早的开始了,只是那时候的我没有意识的到,或许错过了很多直白的感受,让现在的我无法追忆,只能凭借着记忆里支离破碎的片段,拼凑,揣摩那时候的感情。
后来有一次,也是一个地震纪念日,那时候距离二零零八年,大概不过三四年的时间,那一天傍晚天气阴沉,我趴在床上,过了好久我抬起头,阳台对面的红色砖瓦的房子占据着主要的视线,那种红色,是在暗黑室内的强烈比对,冲击着我眩晕的神经,实在过于刺眼,我看了看日期,那一天也是五月十二日,我凝神发呆了很久。
二零零八年距离我如此遥远,可那确实我实际去经历的。
后来母亲为了挣一点外快,去一个饭店里工作,这家饭店的老板是她的朋友,那时候一个女饭店老板是很不得了的事情,这位阿姨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只记得她不断的离婚结婚,已不知道她近况如何里。
我想的话,那段时间应该在二零零八之前或者之后,我记不清太清楚了,母亲在幼儿园下班以后,大概是周末一早,她便会骑着电动车,带着我去饭店里,有一次去的时候,天气很冷,还有阴沉沉的雾气,看不清远处,她的工作我不知道是什么,或许是洗碗洗盘子,工作的时候我就是自由的,饭店后面有一群小孩,年纪参差不齐,我很快和她们玩在了一起,饭店后面的二楼,是开放的楼顶,四周通风,只不过栏杆已经生锈斑驳,踩上去的垫板,也像是铁具,饭店的旁边是一家卖家具电器的商店,我在那里,看到了很大的电视,屏幕上在讲着新加坡。
现在那个女老板的饭店也迁走了,母亲早已不在家里做老师,做农活,那时候一起玩的小朋友,甚至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也不知道她们的来处,只是特定环境下聚在了一起,有了一起畅玩的体验。
在做农活的时候,都是我的姥姥和母亲在一起,舅舅高考的时候差了些分数,姥爷不让他复读,于是舅舅参加了成人高考,拿到了复旦大学的本科证,留在了矿区。
母亲则不是,她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也咨询我想自己考一个证,但是她学历只有初中,所以很难,她只这样给我提过一次,或许她也很遗憾。
于是母亲在农村,不工作的时候,和姥姥一起,成为田地里的一份子,去给树浇水,改道之类的,我记忆里这种事情十分常见,虽然不知道父母结了婚是怎么过日子的,但是那时候绝对没有很富裕,也可以说是很穷。
时间静默不语,从来不说什么,人们赋予的,就都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