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她有一股很神奇的引力,在她的文字裡顯赫著獨有的生命力,她的筆下似乎所有的苦難和悲慘都輕而易舉的說出,像溪流一樣平靜,卻過了不平淡的一生,短暫而又絢麗。總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她,在她的生死場裡連同那蚊子都充斥著陰鬱的氣息,她就像是一個精靈一樣,一個受了傷的精靈,令人除了惋惜,便是心疼。她的才華就像是山間泉水一般,山木自來,信手拈來就是生活,這都歸功於她獨有的清醒和覺悟。
在生死場裡,時代的背景時刻地提醒著奴性生活,人除了性,生育,生存,病痛,死亡,壓迫,無論哪一點都活生生地出現在了她書寫的女人身上,就像是生死場裡的金枝一樣,當所有的經歷都顯示在生活的軌道過後,選擇出家都不由己。王婆問國難當頭,面對戰爭你怎麼看,卻簡單說了句:我什麼都不恨,只恨我是中國人。最終還是以死亡告終,哪怕她從頭就開始覺醒,但是沒有任何的反抗機會,因為時代啊。蕭紅把女人的生產稱為刑罰的日子,生產過程中被捂住嘴,失聲失語而陷與死寂,所有的痛疼都歸於一片沉寂,沒有人會為你解脫。她的文字這般的得以脫俗,對於她對女性的描寫和刻畫這般的深是離不開的,特別是在社會底層的女性,無論是從性中顯示人性,從女性中映刻男性,倒映整個社會醜陋的面具。來源於生活的終歸高於生活。我常不明白為什麼在諸多的名作裡對性的描寫十分露骨,想起曾看過一個系列的關於唐藝術文化,春宮圖十分流行,無論是在書畫還是器具都可以看的出,當時開放的思想,對人性的局限度之廣。對於性的最終思考都歸於人性,在村上的作品中就很深刻的體現,而人性恰恰是對於道法最直接的關係,所反映的是最基根的社會形態。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蕭紅的筆下都是命運淒慘的女性,而卻令人看了另有一股力量,雖然文字滿是冷漠,但給予的卻是滿滿的期望,不低頭,就是這種不屈和抗爭所顯示的生命特別的亮麗。我想我愛的便是她的不屈和清醒,对时代的意识的觉醒,不拘泥,无论是对于社会底层的认识还是对整个的形态,最终对于她自己本身也是一样,是的,人会长成她所想的那样,我想萧也是一样的,由此自终都以自己的意愿所存活着,这是在那个社会所不允许的,但是她做了,并且很自己。这是在现在这个形态的我所很需要的,所以我被深深的吸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