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发现,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毕业,我们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怎么看过闲书。
上大学之前,我们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高考,基本上只读教科书。而且在很多老师和家长看来,看闲书就是没有用没有出息。上了大学后,由于受到自由的诱惑,还有网络和手机的控制,加上之前不看书的习惯,我们离看闲书越来越远了。
我觉得我们许多人不爱看书,除了自身原因外,学校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村上春树曾经这样调侃过学校:学校就是这样一种地方,在学校里,我们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在学校里学不到”这一真理。
现在学校教书就是让我们死读教科书,把我们对看书的兴趣逐渐抹杀。正如萧伯纳所说许多英国人终身不看《莎士比亚》,就是因为幼年塾师强迫背诵种下的果。
而且现在教育制度下的老师也有毛病,一些老师正在阉割许多潜在的天才。
我记得我有一个老师曾经这样说过:“我教这门课程的目的就是要磨平你们的菱角,让你们不要胡思乱想,让你们规规矩矩。”对此,我嗤之以鼻孔。
如果是这样教下去,可能会害了我们学生的一生。会让那些本该个性突出思想独立的天才,没了个性没了思想,逐渐变成一个墨守成规的平庸无趣之人。
林语堂先生曾经就在《大荒集》中批评过学校教育方式:
一天到晚,总是摇铃上课,摇铃吃饭,摇铃运动,摇铃睡觉。你想一个人的精神是有限的。从八点上课一直到下午四五点,还要运动、拍球、哪里还有闲工夫自由看书呢?而且是摇铃,都是讨厌,即使摇铃游戏,我们也有不愿意之时,何况是摇铃上课?
因为学堂假定你们不会读书,不肯读书,所以把你们关在课堂,请你们静坐,用“注射”、“灌输”的形式,由教员将知识注射入你们的脑壳中。无如常人头颅都是不透水的,所以注射普遍不太成功。
没想到几乎一百年过去了,教育方式还是这么地相似。我们大多时候都是在被动的听课,被动的思考,等到拿了所谓的文凭后,才发现自己几乎一无所获。
于是,林先生提出了一种教书的思路,我觉得挺有意思。
他说假如一个大学有一千名学生,每人每学期交一百元,总共就是十万元。扣掉五千元做办公费,然后剩下的九万五千元全部去买各式各样的书,放在一间闲置的屋子里,由学生们自由的去翻看,自行的去领悟。
进入这由九万五千元组成的图书馆里,先是随意去翻阅,了解这个世界上有些什么书。然后通过粗读细读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由此循序渐进,触类旁通,一步一步地深入,加上自己的思考感悟,一定会比只读学校规定的教科书有用。
如此读了两年书抵得过在大学上课四年。因为大学教育的宗旨,就是教学生博览群书,培养学生的主动思考能力,扩大学生的视野。
虽然说林先生的这个想法不可能实施,但我们也从中看到读书对一个人的一生多么重要。
所谓教科书,其实就是毕了业后,注定要忘记的书。若干年后,教科书上那些零碎的知识可能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毫无印象。
而读了一些小说、传记、历史、心理学等有趣的书后,那些知识可能会潜伏在我们的头脑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比如,当以后你受了挫折不敢往前走的时候,可能突然想起看过的某本传记,那个人物面对挫折的态度顿时激起了你的斗志,这就是一种看书后心灵感化的力量。
一个人的一生,对学问和知识大概是这样的:
幼时认为什么都不懂,大学时自认为什么都懂,毕业后才知道什么都不懂,中年时又以为什么都懂,到晚年才觉悟一切都不懂。
苦了我们大学生,好像对什么都似懂非懂。
如果觉得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没什么用,那就要大胆的走出教室,甚至要学会逃课。多跑去图书馆看那些闲书,培养思考能力,让自己知道有多种看世界的视角。
古人云:三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语言无味。
虽然说书籍不是美容膏,不能让我们变好看。但多看些书,说不定能少受些教育制度的摧残,能够让自己的思维活起来,变成一个有些趣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