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它,是它来我家的第二天。
六岁的儿子咋咋呼呼的从楼上下来,妈妈!妈妈!快看,快看那!我们家有只小狗。
小狗?我向老公投去疑惑的目光。
是的,本不想告诉你的,想等它身上病好了再告诉你的,现在还是穿帮了。老公无奈的说道。
说实话,我不喜欢阿猫阿狗,不是我铁石心肠没有爱心。而是养一个小动物真的要付出很多精力。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
我对老公说:你哪里弄来的小狗,不是说好没地方养吗?你们弄来了三分钟热度过后,又是我倒霉。
老公说:你看孩子们那么喜欢,再说它真的很乖,我捡它时,它就跟着我,我抱起它一下都不叫。你看我拿回来两天了它都不叫。不吵也不闹,我刚给它洗过澡。这两天别让孩子和它玩,小狗的身上有不知名的小白点,我给它吃了消炎药。
我悻悻的走上楼……
心里盘算着怎么样说服孩子不养它。
当我第一眼看见它时,它安静的趴在地上,虽然是只白狗,但是却是一只脏兮兮的白狗,虽说给它洗了澡可是浑身毛色枯燥无光,一看就是只无人看管的流浪汉。
它看见有人进来,立刻头动尾摇的跑过来,不闹也不叫,在我的腿边左跳一下,右跳一下。然后围着我转了一圈,又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看我不动,它就趴在我脚边一动也不动。用它那双乌黑的小眼睛温柔的看着我。
我蹲下来,用手摸摸它的头,对它说,你生病了吗?你怎么不叫的,两天都没听到你叫唤。你可知道我最讨厌小狗叫了,会吵到别人的。它呜呜的发出两声像是对我的回应。
我开始对它进行检查,别再有什么病感染到孩子。扒开它的毛发,它是那么的配合。翻身躺着四脚朝天,样子滑稽死了。它的皮肤还是有些泛红,身上的小点不是很明显了。我找来剪刀,把它身上打结成球的毛一点一点的剪掉。它配合的翻过来掉过去。不时的舔着我的手。
接下来的好几天,它只要听到我的脚步声,它就在楼梯口趴着等我,每次对我的欢迎仪式都是左跳一下右跳一下,转个圈打个滚!我不动它就趴下。时而舔我的手指头,时儿抬起脖子任我抚摸。从来不狂叫唤,怎么会这么怪呢?
缘份真的很奇怪,我这么没耐心的人,看着它一天比一天活泼,竟然对它产生了转变。
通过一周的调养,它的皮肤恢复正常的颜色,身上长出洁白的细细的绒毛,每次和孩子们在一起就上串下跳的奔跑。可是一看到我坐着或蹲着,它就立刻趴下来,来讨我的抚摸。它这般乖巧,使我不忍心再有把它送走的念头。
女儿说:妈妈,给狗狗起什么个名字呢?
弟弟说:它叫“白白”
我说:叫 摆摆 吧,它整天摇摇摆摆的。弟弟每次喊它白白,都喊成“摆摆”。
女儿说:就叫“柏柏”吧。柏桦树的“柏”比“摆”好写
柏柏~柏柏~
挺文艺的。
好吧!柏柏特批你正式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了。
来吧,欢迎你!
(谨以此文献给老公拣回的流浪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