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行走江边,伴孤远影,貌似闲静,实则夕阳美景不忍看。回首来时路,竟皆笑谈,远不如眼前的红满江天来得实在。把酒遥寄,成诗两首:
江边晚行
残枫衰草淡疏桐,
踽踽长行暮色中。
无尽愁思浊酒里,
孤帆晚影满江红。
感悟
流年似水不成波,
久浸诗书剑未磨。
叶晚霜红天咫尺,
从来岁月半蹉跎。
随着年龄渐长和国家的开放,小时候头脑里不少固有的认识被冲散。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看得多了,愈发清醒起来。想想小时候的幼稚,不禁哑然。但到老了才活明白,也挺悲哀的。如果再追问一句:明白了又如何?更不知所以,《黄昏》一诗,说此心态:
不问苍波不问天,
心如明镜也徒然。
晨风不语来时路,
落日飞鸿声满船。
即便如此,当个明白人总是好的,能振作更好。元朝贯云石有七律《秋江感》:
澄净秋江一舸轻,
不堪踪迹乐平生。
西风两鬓山河在,
落日满船鸿雁声。
村酒尚存黄阁醉,
短檠犹照玉关情。
料应今夜怀乡梦,
残月萧萧月二更。
诗人豪气勃发,老当益壮,让我等读来振奋,不免也跃跃。今写《独坐》一首,照搬“西风两鬓”之句,也试着振作一下:
独坐黄昏数落英,
苍波如我气犹横。
西风两鬓歌还在,
晚岁归来大道清。
貌似悟出“大道”,其实未必。大寒夜,围炉把酒,有《大寒夜》诗。大寒为冬天最后一个节气,天虽寒,但春天已在路上:
阑干乱目路途盲,
寒梦悄然夜未央。
晨起长歌春浩荡,
借得旗鼓待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