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云烟
尚浅依稀记得少时,那时曾祖母还在世,曾祖母年纪大了经常咳嗽。曾祖母便托人买来几个香橼,用刀从香橼顶把香橼横着切开,切出一个盖的样子来。然后再把香橼内的果肉用汤匙挖出来一部分,放入碗里备用。最后把冰糖加入香橼内,盖上香橼盖,放入炭盆边缘,用炭灰慢慢烤着。这样烤香橼表皮不会烤焦、烤糊。待到冰糖烤溶化了,跟香橼果肉溶为一体,拿出香橼,再用汤匙挖到碗里,稍晾后食用。据曾祖母说,那是止咳化痰的单方。
那时浅浅大概是十一岁,看曾祖母吃着冰糖烤香橼,酸酸甜甜的味道扑鼻而来,浅浅馋的直吞口水。
曾祖母见状后便说:浅浅你这小馋猫,没见过世面似的,你外婆家人、姨妈、舅舅们见了,又得笑话你了。你把之前挖到碗里的香橼肉,再挖到香橼里面,加些冰糖,盖上盖儿烤熟了吃吧。
浅浅闻声后,赶紧按照曾祖母说的步骤,烤起了香橼。不一会儿便烤出甜香味来,浅浅便拿出香橼来,也不把果肉挖到碗里,直接在香橼里面吃起来了。香橼肉有些烫嘴,浅浅一边吹,一边吃着。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便望着曾祖母碗里的香橼。
曾祖母问道:你很喜欢吃吗?
浅浅:喜欢吃啊,太好吃了。酸酸甜甜的,我还想吃还有香橼吗?
曾祖母:我就买了几个,主要是用来治咳嗽的,一般没人吃。
浅浅:我外婆家以前有好多香橼,他们院子里有一棵香橼树。今年去没看见香缘树,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吃过没烤过的香橼,一点都不好吃,吃不下去。
曾祖母说道:单烤香橼也不好吃,是加了冰糖变甜了才好吃。苦涩的东西,谁都吃不下去,要学会把苦涩的东西变的美味。比如做苦瓜的时候,把苦瓜用盐腌一会儿,再把水沥干,就是去苦味的。
这时邻居张婶来窜门,看到他们在烤香橼。便说道:浅浅外婆家好像有好大一棵香橼树吧,这是你外婆家拿过来的香橼吧。
浅浅说道:这是我祖婆买的,外婆家的香橼树不见了。
张婶对着曾祖母说:浅浅外婆、外爷好像不大喜欢浅浅。虽都说是外孙,他们好像更喜欢她姨妈家的孩子。
曾祖母用眼神示意张婶不要说这些。
张婶便说道:听说你姨妈家有钱的很,他们家有多少钱啊?
曾祖母笑着说道:这哪里知道?也没有多少钱吧。
张婶跟曾祖母聊了些家常,便回去了。
如今尚浅也想吃一只冰糖烤香橼,却没有香橼,也没有炭火。即使回到老家,家里现在也是烤电暖器,不烤炭火了。
香橼香橼,尚浅与高枫也有香橼缘,他们还能续香橼缘吗?如今想来真是往事如云烟,过眼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