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吃完早点,我就带着儿子步行到外婆家,一路途经三座桥,四个村庄,全程大概五千多步,一个往返差不多就满10000步。
在离外婆家20米远的路上,我们看到一只意外死亡的猫咪,黑背白肚,黑尾巴,横躺在路中间,周围一片血迹。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到外婆家后,我跟母亲说起了这件事后,母亲拿着铲子,我拿着锄头,儿子跟在后面,我们一起把猫咪埋在了玉米地里,烈日炎炎下,参差不齐的玉米叶子挡住了火辣辣的太阳。儿子从旁边的草丛中摘得几朵牵牛花放在小土包上。
一切完毕后,回到家里,儿子在看动画片,母亲在叠着七月半要用的纸钱,我在整理这几天学习的经络课笔记,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两句话。时光就这样安静而缓慢的流逝着,母亲,我还有我儿子三代人在夏日的午后各干各的事,互相陪伴着。不时还能听见儿子咯咯的笑声。
这样的一幕,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我跟着妈妈去我的外婆家,妈妈给外婆洗头,洗脚,剪脚趾甲。外婆的脚和我们的不一样,不是每天都洗,当外婆的裹脚布被妈妈一圈一圈的绕开来后,露出变了型的脚,先在热水里泡会,然后捏捏脚底的经络,接着就把泡软的脚趾甲和死皮一同剪去,之后抹上肥皂,把残余的死皮洗去,再用干净的裹脚布把洗好的脚再次裹上,最后再穿起专门缝制的鞋子。我坐在一旁看着刘同的书,不时地抬起头来看到母亲正在给外婆洗脚的样子。天空中有飞机飞过带来的巨大的轰隆声,以及地面的轻微抖动感。
那时的我犹如现在的儿子,一边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一边参与着母亲和我的活动中。一切仿佛都没有变,爱一直都在延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