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上山谷的阳面生长灌木细草,植被稀疏略显沙漠化;阴面是针叶林为主间杂阔叶林的树丛,挤着长不留了空隙,远观便成了油绿油绿的绣球。这种现象和海拔低的山谷处不同,原因是高原紫外线强而日光久盈,蒸腾作用强烈,乔木在阳面无法成活。
早晨的天空满是标致的钩卷云,后来发展为密卷云、卷积云;透光高积云、淡积云、堡状积云从山岙接连娩出。路上海拔3000m左右,在此高度望高云族就像在平原看中云族,卷云迫近地面却毫不压抑,反而将个体的人营造得如融汇天地般阔达。
途径日月山,这里是黄土高原和青藏高原的分界,以前写地理作业的时候注意过,今天来到这里,感觉有些神奇的亲切。传说文成公主进藏时至此面前山水迢递已不见家乡,加上高原反应,气而摔镜于此,镜碎,成山成湖。想起昭君出塞,历史常常是相似的残忍,用一人的安稳换江山的安稳。不敢诵「独留青冢向黄昏」「环佩空归月夜魂」与「分明怨恨曲中论」,怕突然就哀叹起来。王昭君宫中受冷遇,远嫁他乡也许是逃离的机遇。而文成公主不同吧。昭君凄美身影留千古凭吊,而文成公主在卷帙中(……我读过的)只有从大唐角度出发的溢美,至于公主本人悲欢,在国家利益面前,没有人关心。
忽然想起北岛在《城门开》里写道,「当一个小人物冲向大时代,有多少伤害埋伏左右」。文成公主可不是小人物,尚且被华彩大唐伤害;显贵犹如此,布衣何存生?然而布衣活得安稳,因为他们在和平年间接触不到大时代的残酷面目;人们爱摘花,谁去瞥野草呢。卑微所以安全,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咳扯远了,关于文成公主有很多可写的,扩展成一篇游学日志完全没问题,尽管现在不是游学,导游也不深讲(车上没多少人爱听)。
不得不说,见识了我们的人文游学团队,再所谓「贵宾团」的「贵宾」游客,素质和学习兴趣和游学同伴们完全没法比。
离茶卡盐湖不远了,路边草甸变为戈壁草原。这一路上植被覆盖率不低,远处看上去只是甸而非山。路初常见岩石截面,风化痕迹和沉积分层痕迹又是教科书般标致。这里干燥,没有雪山融水,因此推测近百年的流水侵蚀不明显。风虽大(还有发电的风车),但植被似乎使得风力侵蚀的影响也不显著。
行车一上午还没到达目的地,而我东扯西扯地写了这么多orz保持了游学和地理实践课的以及曾经作为小记者对新闻的敏感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