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起风了,吹开了厚厚的云层。晚霞落日染红了村庄,树叶闪着金光,连白羊也镶上了灿灿金边。在城市里生活太久了,这一景象我仿佛在梦中见过,既陌生又似曾相识,那一刻如同宗教人士见证神迹。
西边的天空如同着了火一般,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我们迫不及待地登山,希望能再多享受这沉金片刻。日头偏偏不等人,说沉就沉了,我们还来不及爬到山顶。突然想起了小学课文萧红的《火烧云》,稍纵即逝的晚霞,如同作者悲情,绮丽,短暂的31岁生命。我没有留意变化多端的云朵,只是追逐着太阳下沉的步伐,希望再多看它一眼。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注定像这叠翠鎏金的晚秋,转瞬即逝。
第二天,空中一片瓦蓝,纯静的如此耀眼。追逐秋日的人儿,背着背篓,上山挖红薯,拔花生。我们虽未播种,浇灌,却参与丰收,享受土地和前人劳动带来的喜悦。许地山在《落花生》一文中:花生的好处很多,有一样最可贵:它的果实埋在地里,不像,桃子、石榴、苹果那样,把鲜红嫩绿的果实高高的挂在枝头上,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正如她的送行秋礼,够我独处之时反复品味一年,不再孤独寂寞。这份情谊如同地瓜,花生一般,滋养我的脾胃。
两个小人的友谊之花不知去年何时在彼此心中生根。即使大西洋亦或是太平洋也无法阻挡彼此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