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封建社会不断发展,宋代的男女两性关系,在无形之中已经超越了性的纯粹生理和心理学的意义,有着典型的政治意味。性的结构渗透了政治体系之中,不仅表现在君臣的关系之上,更表现在夫妻的相处之中。因深受父权制度文化影响,这一时期男性的审美占据主流地位,又深刻的影响着女性的审美。
君臣关系的亲密化
宋代的君臣关系,在我国历史上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宋代开国皇帝赵匡胤的一句句“君臣之间无所猜嫌,不亦善乎”,便奠定了士大夫的政治基础。宋代士大夫的地位极高,与君主的关系也极为亲密。文彦博曾认为“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是宋代政治最为特殊的时代风貌。但除却政治,文化等因素,宋朝时期男性官员对自己身份地位的安放,也是导致这种政治关系形成的重要原因。在官场之中,君臣关系更似夫妻关系,臣子把自己放在一个妻的位置之上,处处体谅君主,不仅为君上分担朝廷政务,就连君主的妻子也要由他们甄选。在史料《续资治通鉴》卷六十七神宗熙宁三年六月记录这样一段话: 己巳,安石谒告,请解机务。帝怪安石求去,日:“得非为李评事乎?朕与卿相知,近世以来所未有。所以为君臣者形而已,形固不足累卿;然君臣之义,固重于朋友。若朋友与卿要约勤勤如此,亦宜少屈;朕既与卿为君臣,安得不为朕少屈。”从宋神宗与王安石的对话,我们可以看出君臣关系的亲密化,君待臣似朋友,言语之中又有一中平等相处的法则,更像是夫妻关系。
婚姻关系的秩序化
在宋词里,婚姻关系有着极其鲜明的等级,秩序。宋代词人苏轼在为他的三个婚姻伴侣的悼亡词充分展现其道理。苏轼在纪念他的第一任妻子王弗时写了《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充分展现了他深厚的感情,相别十一年仍旧令苏轼魂牵梦绕,在苏轼心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在纪念他的续妻王润之时写下《祭忘妻文》“呜呼!妇职既修,母仪甚敦。三子如一,爱出于天”,从这里,我们明显看出他对王润之的感恩与尊重之情,多仪式化却少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对比王弗,他对王润之的感情明显的淡化,但却没有少了对妻子的尊重,体现出一种男子对原配和续妻妻子的一种等级化区分。苏轼在给妾室写词时就更加世俗化了。在《浣溪沙·端午》“彩线轻绕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鬓。佳人相见一千年”中,我们可以看出苏轼在描写朝云时用“彩线,玉臂”等词,他在写自己的正妻时不曾用这等香艳之词。在纪念朝云的《悼朝云》“伤心一念偿前债,弹指三生断后缘”,他只是希望朝云下世可以以偿前愿,并没有说希望和朝云再续前缘。从苏轼对待伴侣的态度上,我们可以看出宋代婚姻关系的等级,制度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