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成学习任务,随意点开了一个音频资料,边做饭边听一个人讲古典音乐与恐怖电影。其实我没受过任何音乐教育,但她提到的音乐家名字听着耳熟——巴赫;《哥德堡变奏曲》——不知道;钢琴演奏家古尔德——没听说过;《沉默的羔羊》——这个却是看过的,小说和电影都看过,仔细想想,却已经是27年前的事情了。
大学时代最大的收获就是看了很多的小说,得益于学校的图书馆,和宿舍里几个爱看书的小伙伴。我们经常会交流读书心得,并且互相推荐喜欢的书。那时候囊中羞涩,维持基本生活已经捉襟见肘,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用来买小说。但宿舍里有一个家庭条件好又爱买书的小伙伴,很多书都是她的,大家轮流传阅。《沉默的羔羊》是在她的一本《译林》里偶然读到的,至今印象深刻。后来在录像厅里看了盗版的电影,时间太久了,情节已经没了印象。
不禁想重温一下经典了,恰好今天是周末,也给自己放个假。找到这个电影资源,边吃着刚出锅的白胖包子,边寻找久远的记忆。
没感觉这是一个恐怖片,电影情节丝毫没影响到我吃包子的兴趣,包子很香,面发酵得恰到好处,白白胖胖。因为先听了那个人讲电影音乐,就特别关注了这个问题,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曲子谁弹奏的,但是直观的感受是音乐通篇都是一种优美安静的氛围,即使是在汉尼拔杀人的时候,音乐也是庄重的,莫名其妙的一种仪式感。不像通常意义上的恐怖片,不用看画面,音乐已经把人吓得头发竖起,所以我从来不看恐怖片,不敢。
而汉尼拔的眼睛,简直太迷人了,深得不见底一样,睿智深沉,一个场景光只打在他高耸的鼻梁上,那个镜头简直让人迷醉,让人忘记了这是戒备森严的监狱,以为下一刻他就会随意一抬手,就有侍者送上玫瑰和红酒。然后是不是该换小提琴上场了?这是烂俗电影通常的桥段,如果这样好像就配不上奥斯卡的水平了。
最后的一个情节有点儿想不明白,克拉丽丝的Sir(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在离开庆功宴时说了一句,“别忘了接听电话”,然后她就接到了汉尼拔的电话,“那些羔羊停止尖叫了吗?”Sir与汉尼拔是什么关系呢?看着汉尼拔迈着略显浮夸的轻佻步子消失在人群里,真觉得意犹未尽呢——你别走,回来说清楚啊。
看了电影,再看小说,基本没有恐怖变态的感觉,甚至很认真地看了犯罪情节,很认真地看了所谓变态的心理活动,甚至想找一本精神分析的书来研究一下。而且,我一直期待着莱克特医生的出场,在他与克拉丽丝的交锋中感受他的睿智。
所谓的变态,只不过是用异于常人的方式与这个世界相处。通常情况下,与周围的人相处,是用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来评判的,符合则为正常,不符合则可能被评价为“变态”。可是,谁能说大众认同的就是正确的呢?
有人解读这部小说讲的是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羔羊的尖叫与沉默;贪图,改变,化茧成蝶——但这些都太复杂了,放过我吧。无论看什么,我们都是只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那一部分,谁在救赎谁的灵魂?每个人都在成长的过程中蜕变,也许像大多数蝴蝶一样,变得美丽轻盈;可也许就会在翅膀上长出骷髅,看着令人害怕。这是蛹的错吗?可这又是谁的错呢?
不想探讨太沉重的话题。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不愿意给人看到的东西,可能也有倾其一生都不能解决的问题。还好,我没有一直在梦里尖叫的羔羊,我有一扇窗可以看到外面风景,还有一点点自由支配的时间,就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