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说的“问题”,不是指“有毛病”,或者“谁错了”,而是问题归属的意思,意思是,这个“问题”(情绪,未被满足的需求)是属于谁的。
周末,老公家的表兄弟姐妹聚餐,于是好几家大人小孩聚在一起。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特色,7个小孩在饭桌上,孩子们之间相互没有多的交流,而是人手一部手机,除了我们家多多以外,连最小的两岁多的一个小侄女都目不转睛地和她妈妈一起看着手机。
声光电在我们家是偶尔有之,多多自然知道,他没有找我要手机,而是离席到他的小表弟旁边,看着他玩游戏。满桌子的好吃的,孩子们都无感,我更是很难温和而坚定地将孩子叫回到跟前乖乖吃饭。
我观察到,表哥表姐们相谈甚欢,孩子们各自玩着手游,一点也不会干扰到他们的交谈,所以整个场面还算和谐。偶尔看到其中一表姐夫过来怒斥自家儿子是哥哥了,不该玩手机,要给弟弟妹妹们做榜样。而那个被训斥的孩子的道理是在他爸爸之上的,“弟弟妹妹们自己都在看!”,姐夫看看我们无奈走开,显然,他放弃了。还有表嫂很满意地笑说,“就喜欢这个,没办法,他喜欢就好。”。。。只有我,内心OS了一阵子,随即放下,我内在对孩子行为的接纳线因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了,多多跟小表弟一起玩手游。
回到家里,如我所料,晚上孩子烦躁了,睡不着,梦话,磨牙……,折腾一夜。对于这个被保护得不错的天然的孩子而言,两三个小时的手游,一定会让他无法消化的!
我有所准备,第二天一早,唱温和的歌声唤他起床,给他做抚触,煮清淡的早餐,好好的陪伴他的清晨……,一切安好,直到他说,“妈妈我要玩手机!”,我应他一句,“玩手机啊,不可以的。”,他说,“我就看小猪佩奇。”(他知道游戏我是绝对不会给的,小猪佩奇是我唯一偶尔给的)。我说,“嗯,想看小猪佩奇,妈妈知道。”注视着她,他情绪上来,边跳边哭。我蹲下来,搂过他,他扒我肩上哭的好伤心。
我没有多的语言,他也没有,只是哭,依偎着我。我蹲不动了,不得不起身说“妈妈肚子太大了蹲不动了”,多多很体贴地放开我,说,“妈妈坐这里。”
就这样,我们换好鞋子,他高兴地跟我去了幼儿园。
很神奇有没有。这个过程似乎都是留白,又似乎都是含义……
类似的情境在我家还有很多。孩子又情绪了,他该为他的情绪负责,我只是协助者,给予有品质的陪伴和倾听,不接管他的“问题”,孩子便能够自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