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封城之后的几天,这边厢并没有感到多紧迫。好像那是一个遥远的所在,人们没那么快从人不传染人的说辞置换成到度紧张状态。
年关到来,去办年货免不了挨挨挤挤;19、20号都去了年货展,那场面简直可以说密不透风人挤人。
家里蹲的这一个多月里,我时常回想起那挤挤挨挨的场景。那时候从疫区过来过年的老小应该也不少的了,人群没有病例发生真是万幸。
孩子们依然天天上体能课,空余就去公园放航模,之后一起去餐馆,一连三天皆如此。
公园里有部分戴口罩的,大部分没有戴,包括我们。这时候我已经买到了50个活性炭的口罩,出门也塞几个在包里,但没有感到要戴的必要。
我孩子时常和老家武汉的朋友一起玩,孩子妈妈聊起她兄弟姐妹老人被封在城里的情形,说毕竟要过年么年货备的不少,够吃十天半个月,就是绿叶菜稀缺。
她做护士的弟媳在封城那天就去了一线,一天发一次微信报平安。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仿佛可以一直这么岁月静好下去。除夕那天我们相约去吃自助餐,她孩子因为自家车给舅舅开回去封在城里,舅舅的车有故障而闹情绪;我们约初一再去。
初一又去公园放航模、跑塞车,直到天黑孩子们要吃海底捞去。
雨毛飘了半个下午了,停一会儿下一会儿的。这时候突然就变大了,我们躲在浓密的树下不能动,小点了再继续前行;大了又躲在公交亭下。
那边是步行商业区,只能走过去。雨是小了但积水已经很深,特别是想穿过地铁商业街的时候,走到地下道了却发现底下积水严重,踮着脚淌过去鞋子不可避免的湿了一点。
吃饭的人不多,本来就热情的海底捞员工这次显得分外热情。
四个人坐 了八个人的u形软座位,隔壁同样的座是七八个人一大家子。
吃饭么,自然是都没带口罩的。
回来的路上人不多,雨后空气清新,街景因节日被装扮得特别靓丽。我们一路走一路拍照。
然而回来后小孩就不怎么舒服。我在想是不是人少火锅料不够新鲜。
到了明天早上孩子没有食欲,后面就呕吐、低烧、腹泻。
我翻出新冠的症状反复研究,怎么着都像是重了招。我的心里是翻江倒海的,说服他去最近的妇儿医院看一下吧,孩子坚决不去。
他说他只是淋雨又吃坏了肚子。
感冒药吃了两包,腹泻药也吃了。
第二天体温正常了,但依然腹泻、呕吐的厉害,没胃口。我依然没有摆脱怀疑的噩梦。去药店和他们说明情况,也只是给了蒙脱石散。
两晚都不能好好睡一下,我一个劲的翻找,百度到他这种症状可能是过敏性呕吐。
我孩子自幼就爱呕,刷个牙你非得接近空腹才成,不然吃得东西全部倒出来。饭桌上咽得急也会呕。
网搜说这是过敏性呕吐,吃吗丁啉就可以。
第二天九点半我来药店买到吗丁啉,给他吃一点米粥后吃下一片,一下子就平和了。
中午要着吃排骨,但刚转好一点不能给胃太大负担,没给他弄;晚上就真的和平常一样白米加红烧排骨这么吃的。
三天的折腾,在一天紧似一天的疫情播报中,深处怀疑的漩涡痛苦不堪。终于好了,天好像一下子也放晴了。
哎!有病乱求医,在这特殊时期不能随时去医院,自学竟也找到了病源,且药到病除了!
紧张警报解除,终于可以安然睡个好觉。养大个孩子,得受多少折腾,老母亲要练就怎样的十八般武艺和硬核的心呐!
于是,自初二我们便进入了绝对闭关状态,直到现在才稍有一点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