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半夜把寝室整得大家都睡不着你不说,我就昨晚可能就吵了一下而已,你就说我吵到你们睡觉,你凭什么不说她?”莎兰尽量压抑即将暴走的语气。
“我惹不起她行了吧!”言子立即回话,不加任何思考。
莎兰也没有任何停顿,“那你就惹得起我吗?”言子没有在说话。
余青接着说,“你都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还跟她计较,我们是不想说她,她那种人是无可救药。”
“那麻烦你们也把我当作她那样的人。”莎兰已徘徊于盛怒的边缘。
“好啊!” 寝室一阵无言,没有人再说任何话,也没有人劝架。
莎兰开始收拾东西,出去发泄发泄,出门前留下一句“以后你们不说她,就不要来说我,我不喜欢”然后嘭地关门声打破寝室的死寂。
这场刚开始的闹剧,隔了一扇门,并未被外人所知。
莎兰走出公寓,便给她的朋友打电话,朋友在电话里倾听着她的委屈,为她抱不平,还骂着她的室友,都是些什么人。莎兰的气慢慢消下去之后,就给在寝室最好的朋友余青发了很多语音,俩人在网络里开始了各种说法,莎兰说讨厌言子每次和我说话时都用一种长辈的语气,余青仔细听着,开始慢慢解释,但这些对于莎兰来说都毫无作用。吵架中的几个人啊,总是各种忐忑。
回到寝室,莎兰拿到了自己放在寝室的饭卡,打算当余青是透明人,接着去食堂吃饭,此时只有余青在寝室。“你没看到我在等你吗?”余青说。
莎兰立即回道,“我没让你等我。”
于是,莎兰和余青这对好朋友吵架了。她们开始在互发消息争辩着,莎兰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便向余青解释一些事情,余青并未当回事,只是冷冷地给莎兰发了一句“缘断了,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的瓜葛了”。莎兰还在尽力解释着,余青不再看她的消息了。
记得那天早上下了一场大雨,雨后的天空阴郁得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莎兰和余青这对寝室CP党兼好朋友吵架了,至此之后没有再和好。三天后,莎兰搬进了隔壁寝室。
这就是发生在那个国庆,莎兰毕生难忘的事情。
所以一切事情在暴走的情绪下都有任何可能。这个世间中,自作聪明的人有很多,有我行我素的人,有趟浑水的人......他们仿佛看透世间的一切。从总体上来看,他们本来就是这个世间的一份子,局中人是不可能以局外人地身份跳出整个层面去批判任何事情,多的,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而对于我们这个年纪,说太年轻似乎在装嫩,说太老,又未经历人生沧桑,儿形容我们这个年纪的字眼,应该叫做“疯狂”。以至于大家认为吵架这种事大多是别人的错,相信自己即使有一部分的错误也是值得他人原谅的。“我不怪他,”这句话很容易说出来,“我只怪我自己”这句话就太难了,难到,宽恕对于我们这个年纪,其最高境界是原谅自己。原来自己的冲动所带来的后果,原谅不顾后果的我们从未想到过对方的感受,原来我们的自私会带给他人的伤害,这些才是最沉重的包袱。
而一个人真正的傻,是在于他们明明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还仍然头都不回地往前走,这大概就是一个人的偏执,另一个人的无所谓。
从此之后,莎兰即使看到了余青也不会打招呼。一堵墙,便隔了两个世界。
不见玉壶,已无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