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云法师在《禅宗入门》里说过，得道的方式各式各样，有人在整理家务的过程中得道，有人在打坐中得道。生活里，灵感得来源也是“五花八门”。这说明，客观世界的事物是可以变换的，个体的“成功”很难从具体事物中找到规律。个体本身，即个体的存在应该被放在核心的位置，眼花缭乱的花园里，种种花色都有，诗人最快捕捉到的是最具生命力的那一朵。
杜尚说：我不认为我的画作是伟大的艺术。真要说我有什么艺术的话，那就是我的生命。我的每一次呼吸就是一个作品。杜尚停止了画画，他的生活留下了咖啡和下棋。他以一种异于常人的生活方式体现了生命的另外一种质地，即存在本身被上升到了最高的位置，让生活纯粹到只剩最后的东西。重要的不是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而是这一行为本身。这是值得世人思考的。
所以生活最后实际上还剩下什么？其实只有自由思考了。行为本身不是目的，但思考的结果不会导向放弃行为，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去行动的。最高的境界，是“知行合一”。
上帝创造了亚当，他既不属于天上，也不属于凡间，既非必死，也非永生。他不受任何界限的限制，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天赋，但他可以自己决定自己，他可以任意的去期望。他被放置在了世界的中央，因而可以自由的观察和展望。“存在之链”中甚至没有他的位置，但他可以通过自己的自由意志改变自己。他可以自由的塑造自己，得到自己的名字，完成自己的形体。这或许，就是人类的存在形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