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声慢,我自手书#
楚隐生性有些倔强又不爱说话,从小到大也只下过两次山,但这次下山,就是要找到凰楼阁的痕迹,然后慢慢修炼自己,最后报仇雪恨。他很想很快的报仇啊,可是师傅告诉他要隐忍,报仇铲除他们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他靠自己的能力生存着,进入了南宫府,府上的主人很善良,收留了他,他便在南宫府上干杂物挣钱。
而府上还有个小姐叫南宫月,彼时她靠在床榻,身着碧绿的翠烟纱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如削成腰如约束,肌凝气若幽兰,只可惜姣好的容颜很苍白,如流瀑的长发及腰。她体质极弱,自小就是喝药长大,病怏怏地躺在那里,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阴晴圆缺。
这天,干完活的楚隐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觉走在府外一片竹林的地方。他从此记住了这块,每当心情烦闷时他都往这里走走,也想起了往日和师傅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可好景不长啊,刀光剑影坠入轨道便使少年顿入很长的噩梦之中。
有一天,他又来到了这竹林,看到竹林中多了一个美人,她在那里抚琴,神韵是黯然的,娇小的她又有几丝病弱很惹人怜,他听得入神,看着姑娘,目光滞住,当琴音停了,美人和他四目相对,他顿时觉得自己失礼了,连忙说:
“抱歉姑娘,在下失礼了。”
美人沉默了半晌,回答道:
“没关系。”然后站了起来,面向其他方向,忧郁的目光看向远方。
“方才,姑娘可弹的是梅花三弄吗?”楚隐问她。
“阁下也懂音律?”姑娘用那轻柔的声音问道
“我自小和师傅在一起时候略学一些”楚隐答道。
“哦,是这样啊,我很久才出来一次,最喜欢在这竹林里,很少有人来这里的,你是我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姑娘微笑地说。
……
他们甚感投缘,就这样交谈了很久。
姑娘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因楚隐还想窥探凰楼阁的痕迹,所以他们分别了。
“还能见到你吗?”姑娘问着
“有缘自会见面的,月姑娘。”说着,楚隐使用轻功,一溜烟似的不见了。
一路上的道听途说:凰楼阁,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他们以自己的利益为目的,替人杀人,也替自己杀人,因为人们都有仇恨,有些心胸狭窄的人便会进入这个组织,进去之后还吃了特殊的药丸,而主头也控制着他们的生死。所以他们发展庞大起来,听说将人杀了之后,用一种特殊的邪术,将人变成齑粉,然后留下特殊的布袋,里面装着,便是逝者,而生着的人,从不知哪个是自己的亲人。
特殊的布袋?楚隐心想着:我要去找找,我就不信,凭一凭这蛛丝马迹,我也一定要报仇,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窝点!
街道小巷太繁华,而阴暗的组织总是会于隐蔽的地方。走在黑暗的拐角,仍没什么发现,而后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破屋子,红砖黑瓦,有些诡异,本来方圆几里就没什么发现,可这里怎么忽然有个房子呢?楚隐进了过去发现有蜡烛燃烧的痕迹,脏脏的黑砖地被聪明的楚隐发现了玄机,有一块是空心的,可以找到开关通往地下。地下室闪着油灯,弱弱的灯光照在墙的那边,发现有一个个特殊的袋子。哦,这,这是人的齑粉。楚隐心默道,终于找见了。
忽然一阵动静,那是脚步声,不好,有人!楚隐赶快躲了起来,看着,那是一个黑衣人绑架的一位姑娘,我要救她,我得救她!说时迟,那时快,楚隐运起功来就将那哥黑衣人致死。姑娘摔在地上,楚隐将她扶了起来,帮她解下了身上的绳子,拿出了口中的堵物,仔细一看,这是和他很投缘的月姑娘。
“月姑娘?”
“楚大哥,是你,小女子多谢楚少侠救命之恩。”南宫月感激道。
“你一个姑娘家,我也真是大意了,我护送你回去吧。”
“多谢少侠”
“走吧”
南宫月走着,忽地摔倒在地“哎呦――”
“你怎么了?”楚隐关切道,并查看她脚的伤势,看来这是脚崴了。
“来吧,你上来吧”楚隐淡淡地说。
女子羞涩的低下了头,慢慢地爬上楚隐的背,此刻空气变的凝固,月光也变得温柔起来。之前的交谈里楚隐知道她小名叫月儿,并不知说她的姓,所以他称呼她为月姑娘,后来才知道她是南宫府的小姐。而她也知道了这是府中添的下人。
“不要从正门进了,平时因我体制弱,父亲母亲都不让我出门,我从来是从我闺阁后方地墙门中出去的。”
“好的,南宫小姐,到了这里了。”
“少侠不必客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自己的大事要干,所以来府中干活,放心,府里一定保护你的。”南宫月的眼神清澈如水,苍白的面容挤出了微笑。
楚隐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内心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暖暖的,甜甜的,纯纯的,这就是友情吗?少年懵懂,他从没有过朋友,但只是朋友的话,为何一不见她就有无穷的相思?
看着南宫月慢慢走向闺阁,一个小丫头扶着病弱的小姐,楚隐无奈的笑了笑。此刻天上繁星满天,光芒银灿。
第二天一大早,楚隐便在院中做杂务,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每天都早上干活,晚上探查着凰楼阁组织。
凰楼阁组织现任阁主是高耀的女儿,江湖唤她血凰。年芳十岁,生性冷漠,一心要将组织发展壮大,哪里的地方好,她就要将哪里变成自己的地盘,还要夺得星月剑,誓要学习流光剑术,变成强者,听说父亲和竹林隐士同归于尽,她并没过多伤感,而是将目标定在楚隐身上。
而楚隐也灵活,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被他们发现,可有一天他觉得不能在南宫府久留了,认为是该离去的时候了,他就向南宫府的主人告别,也向月姑娘告别。离别时内心是不舍的,这么长时间,他们也经常交流,南宫月也非常关心他,在他难过的时候就默默陪着,而且一般时候府中的小姐很少出了自己的闺阁,府中的下人也很少见到,她为了他,就破例了。
“你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
楚隐沉默着,不说话,但是纵有千言万语,也尽在不言之中。
“这个送给你,一来是我很高兴你来到了府上,偶尔陪我说说话;二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南宫月从头上取下一支玉簪。
而楚隐明白女子赠玉的含义,那是把她的心要交给他,那是一辈子的期许。而现在大仇未雪,怎谈儿女情长?所以拒绝了她,拿着包裹就辞行了。
今夜的夜路难行,雨淋漓,楚隐找到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后,脑海中又浮现出南宫月的一颦一笑。“”
“伏雨朝寒愁不胜”,罢了,还是先把仇恨放在一边,醉梦一场吧。“空将酒晕一杉青。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第二天练习流光剑术。
突然噩耗来临,楚隐在街上走着,听几个人说南宫府遇难了,他着急地问事情的经过。路人说:
“唉,听说南宫府的小姐被劫持后有一个侠客救了她,所以这杀人组织就在夜晚纵火,趁他们慌乱就把府中人杀掉了。”
楚隐二话不说,打马就去了,一双剑眉透着焦急,内心一直默祷着一定没事,一定没事啊。
到了南宫府,看见府内一片慌乱,围观的人都唏嘘不已,而他一直在寻找着她,寻了半天,一点痕迹都没有。
“月姑娘――月姑娘――”一声一声,没有回应,楚隐绝望地瘫在地上,运气往地一拍,周围的碎石都跳了起来,忽然,一个碧绿色的簪子出现在眼前,他捡起来,用手轻轻的擦拭着,这就是那天她要送他的簪子,她一定在附近,一定!然后楚隐跑着,不知不觉中跑到了那时候来的竹林,环顾着,忽然听到了拷打声和女子惨叫的声音。只见,几名女杀手在用鞭子抽打着南宫月,一声一声问救她的人是何来历,而女子紧蹙着烟眉 ,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了杀手的脸上,气的那人变本加厉地对她。
“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一个个竹筒向黑杀手射去,一下子那几个杀手倒了下去,谁知山雨欲来风满楼,还有埋伏,楚隐赶紧护在南宫月身边,用星月剑的剑气破开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南宫月看到了楚隐,再也支持不住地昏了过去。楚隐抱着她,就要带她走,然而这群喽啰们却缠着他们,楚隐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他只用一招,那些人便承受不住了。
“我秋后算账,现在,顾不上陪你们玩!”说着,用了轻功,带着南宫月走了。
一路上,他在寻找能够休息的地方,一位好心的人家收留了他们,并帮楚隐找了郎中。可怪的是,这个郎中是个女的。
女 郎中看了姑娘的病情和伤势,开了几副药,并嘱咐着:
“这姑娘从小就体质不好,现又受了伤,这更离不开药物了,你作为夫君,要好好照顾她。”
“夫君?”楚隐忽然愣了一下,内心又是惊讶又是忐忑。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哦,明白了,这男人呢就爱沾花惹草的,我告诉你,不管你干了什么,做什么事都要负起责任,否则你不配当男人!”说完女郎中就走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楚隐,想要辩解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罢了,让月姑娘醒来才是重要的。
这些天楚隐一直忙着帮南宫月煎药,晚上就守在南宫月的床边。第三天早上,南宫月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楚隐在床边守着,用胳膊支撑着脑袋,楚隐睡眠浅,感受到声音,睁开眼看见了醒的南宫月。他关切地问着南宫月,可她一声不吭,热泪满盈,半晌,她问:
“南宫府怎么样了,我的亲人们是不是都没有了?”
楚隐沉默。
“你告诉我啊,说话啊,为什么沉默!”南宫月激动地哭着,手一直拍打着楚隐,楚隐还是沉默,最后南宫月躲在他怀里放声而泣,楚隐也慢慢地拥着她,眼中布满了仇恨,亦含泪光。
到了晚上,南宫月在院子中坐着,楚隐过去了, 为她加了件衣服,说道:
“你身子未痊愈,别着凉了。”
南宫月不说话。
“月姑娘,你恨我吗?”楚隐问。
“为何要恨?恨你救了我?还是你后悔救了我?你真把我当成心胸狭窄之人了,多年来我有所耳闻,凰楼阁杀人如麻,惨绝人寰,总是破坏美好,逼迫善良之人,该恨的是他们,你是侠义之人,我如果恨,那我是什么人。”南宫月回答道。
“是我有点小人之心了,姑娘如此明事理,其实这么多日子,我一直在练习我的流光剑法,寻找他们的痕迹,让他们能少害一个人就少害一个人,因为他们组织庞大,我只有练习这个剑法到最高境界,才能让这个组织烟消云散。才能报仇雪恨。”说着,他仰头望天,流下了两滴男儿泪,天空好像浮现出了师傅和蔼的面容,他脸泛着圣洁的光,那一代竹林居士,一生清清白白,就似竹子一样挺立虚心,又是那么的若谷虚怀,是这样的人才教给徒儿什么叫仁义。
“不要叫我月姑娘,叫我月儿吧。”南宫月淡淡地说,纵然心里有失去亲人的痛苦,但她还是挤出一丝微笑,值得欣慰的是,有一个她内心崇敬的男子在身边,又好像那么的懂她。
南宫月每次都看楚隐练剑,每当他的剑法能够上升一层,他们就无比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