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在《月迹》中有过这样的话:月亮竟是这么多的,只要你愿意,它就有了。
实际上,月亮离我们不远,它的温度不比柴米油盐低。
最近,看完了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惊于他的文字魅力竟如此大。《月亮与六便士》的故事情节非常紧凑,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生活过的也无非三个地方:英国伦敦、法国巴黎、塔希提,以及在这三个地方遇见的三个女人:妻子艾米、恩人的妻子布兰妮、艾塔。
三个地方的生活好似主人公的三世:在伦敦,斯特里克兰德生活了40年,有温柔的妻子伴侧,有两个孩子绕膝,有令人羡慕的工作。要为他放弃这一切去到巴黎过他后一时期的生活找个理由,竟无解。
在巴黎,他没有光鲜的生活,住在“一座破烂的小楼,多年没有粉刷过,龌龌龊龊。一间很小的房间里,没有一件东西不是肮脏、破烂的”地方,也无法忍受出轨于他的恩人妻子为了他自杀,他表现出的冷漠,怎么会有如此没有冷暖的人。
而在塔希提,至少在他晚年的画中告诉了我们他终生追寻的是什么,在这里,他处处可以看到为使自己的灵感开花结果不可或缺的事物。对他来说,这一时期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整本小说的感情色彩是灰色的。为了艺术抛妻弃子,违反一切人伦道德,他的许多做法我无法苟同。
在哪里真的重要吗?心境才是决定一切的不是吗?一切唯心,万法唯识。月亮本只一尊,但平静如水的心境,却是能折射出月亮。心静了,心中就有了无数汪水,也就有了无数的月。一切取决于你的心。
月亮与六便士之间不是选择题,而是可兼得。生活不易,我们都需要为此拼搏,努力工作,和铜臭打交道;月亮也并非难得,工作之余作为爱好,一样可以追求。
真正等到追寻月亮成为人生的主业了,你会发现月亮不再那么美,它给你的也不是欣喜和满足,而是为了生计不得不去做自己不喜欢的,可能是画自己不喜欢的题材,也可能是演奏自己不喜欢的曲目。到那时一切都变味了。
在我看来,斯特里克兰德对生活的期望就是过于理想化。毛姆在小说中对女性可以说是不够尊重的,折射在主人公身上就是把男女之情看作是女性终日无所事事,追寻的一种人可能根本不需要的情感。在他眼中,好像只有艺术才是真实需要的;他不屑于金钱,在巴黎生活窘迫时却也会靠卖画换一些生活成本,维持生计。在现实面前总要低头,难道这种追寻艺术的方式就不高尚了?
在中心书城,常能看到一些让艺术丰富自己生活的人。一想到这浮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一位戴老花镜的爷爷,闭着眼,手中摇着沙锤,全身心投入音乐中,身体跟着音乐的律动摇摆,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也不苟言笑,想是这时候的他也像在塔希提的斯特里克兰德一样,不用眼睛,也好像看见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