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是我们关于世界、宇宙、自然的确切的认识。单纯的认识不能构成知识,把认识普遍化、合理化、结构化,才能成为通识。如果我们关于自身以及自身之外的一切没有确切的、稳定的、可靠的认识,那么无疑我们会陷入彻底的混沌。
世界可能在广义上是一团混沌,它本盲目、无序,但至少,我们要在有限的时间、空间内寻找出一种狭义的合乎我们理性的确切“规律”,这规律在我们还是孩童时就已经有了懵懂的意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闪电之后是雷鸣。当然,这些还远远不够。
我们希望把规律的时间和空间尺度进一步的放大,这源自人类之所以能够在自然中脱颖而出、屹立世界顶端的本能——欲望。
欲望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心理学家把人的需要划分了不同的等级,我们总是在满足了低级的需要后立即投入到高一级的欲望追逐之中,古人称之“饱暖思淫欲”,当下中国社会的段子“还是吃的太饱”都是这样的例子。
幸而,人的理性为我们的本能踩下了刹车。当怀疑主义与自我中心的霸凌主义充分结合的时候有限的时空资源总是无法满足个体的无止尽的欲望的膨胀,所以宗教的一项“禁欲”意义显现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的宗教意义何尝不是理性的一种表现呢?现代法律表达的是可以与不可以之间的调和。当然,它的核心要旨是“不可以”。有一个民间的说法,法无禁止,则为允许,正是如此。而宗教与远古的神话正是替代了早期的说法,它们的要旨是弃恶扬善,重点仍然是禁欲主义。
如果没有普遍认可的知识体系,把理性与非理性从人的观察、感知、体验、思索中择出来,人的群体性认同就会崩溃。我们的协同、互认变得名存实亡之时,何以用这渺小身躯、转瞬即逝的生命去博取蓝色星球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