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景,才是最美的景;
故乡的情,才是最长最专的情。
已上大二的女儿与同学好友踏上了筹谋半年的泰国之旅,时不时地发一些美食美景的微信图片过来,表示她们的平安。
每当此时,张金春总是老生常谈地感慨道:“我不喜欢国外旅游!对我来讲,所谓的美景,就是有一群我想着念着的人住在那里。否则,再美的景都白搭。”
是呀,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故乡的景,才是最美的景;故乡的情,才是最长最专的情。
离家28载,在人才济济的首都北京,金春照样混得有模有样、风生水起,但我总觉得他身上依旧有着苏北汉子的质朴劲,褪不掉的是泥土情。
苏北故乡的那三间砖瓦房、那整年在地头田间忙碌的父母身影,就像有着高深的魔法一样,牵动着他的灵魂。是的,早年是魂牵梦绕,现在越发地刻骨铭心。
刚成家时,他和爱人两人的工资加起来也就几百元钱,日常开销加上他俩的学习开销,基本上就所剩无几了,但这也阻挡不了他们回家的路。
金春更是亢奋不已,从想家念头萌发,到归期决定,少则一周,多则半月,每天就开始夜夜不得眠。从村东讲到村西,从太爷爷讲到家隔壁的张家小二,从学校校长、老师,讲到小学同学……
年年归,年年讲,一样的初心,始终的热情。
怕父母担心盼望,金春总是在说好的前一两天到家,然后从地头找回母亲,从养殖场寻到父亲,一边互相聊着近况,一边痴痴地互相盯着看。
就那样傻傻地,带着满足,带着欣喜,还有掩饰不住的心疼和不舍。
陪完父母,就是年年必行的全村巡视。从村西头开始,挨家挨户,此起彼伏的“小春子”声中,他总是向稍长者敬烟、年长者给压岁钱,不管有无亲戚关系,他都要去看望。
金春说小时候家里穷,他没出生,爷爷就去世了,奶奶流落他乡,一去不归。他打小没有人照看,这些庄上乡里乡亲们,有的有一饭之恩,有的有照看之情,这些他都一一铭记在心,他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所以,从20年前的20元到现在的200元,他自己从英俊小生到华发半生,这些祝福红包装着的压岁钱他都给着,这些老人他一年年地拜访着。外婆庄上一个五保户家庭,金春每年回去必去看望慰问,坚持了近30年,雷打不动,现在要是不回去,都会有很多人想着呢。
他串门走亲戚,有啥吃啥,从不挑三拣四,也从不嫌弃农村的脏乱差,吃得香,睡得着,跟大家伙聊得火热,玩得开心。从部队带回的好烟全部散出去了。
然而,每年他总是遗憾地说,三大爷没了!或者说,二大奶奶走了。对于他来讲,这些组成他童年、少年、青年记忆的人,都是家乡的一部分血脉。
在故乡的金春是忙碌的,他总有看不完的人,唠不完的磕,发小、同学、战友、七姑八姨……
但无论是锅边小灶,还是高朋满座,不变的是一口标准的乡音,不变的是对田头采摘的新鲜蔬菜的情有独钟,不变的是再晚也要回到父母住的三间破旧砖瓦房里,再为母亲掖掖被角,再听父亲大半夜絮叨,他或者踏实地到临时安置的简易床上安眠,或者在又乱又矮的家里,直接陪父母睡一张床上。他的同学、战友每年帮他开好县城宾馆房间,他都不住,家才是他的根。
贫寒之家出生的金春,非常感恩在他生命的每个阶段帮助他的人,哪怕只是一句话,哪怕只是一个鼓励,他深知伸手相助对一个努力前行人的极端重要性。
他在部队官至正处,老家的人找到他时,他都热心帮助,这些年没少办过事、办成事,他从无怨言,被在京宝应老乡们尊称为“驻京办主任”,老乡会“秘书长”。
最多的一次他接待过宝应32人的代表团,现在还是咱们《文化月刊》的驻京联络处负责人。
有一次,他刚做过清肠治疗,医生嘱咐,不能吃辛辣生冷食物,恰好老家庄上一个远房表亲,在海军总医院一个施工队打工,打电话给他。
他二话没说,搬上两箱好酒,开车直奔工队现场。那一晚,他请了十多个老乡一起吃饭,每个人一杯一杯敬,每个人一句一句叙,情至深切,感动到每个人。
还有一次,老家一个人找到金春父亲,让照顾要到北京看病,到了北京,给金春打电话,他立马放下手头工作,赶到医院,自己带礼物找关系,帮老乡安顿好病床,并多次看望,至今都被人称赞义气。
凭着真诚勤奋打拼,金春在部队干得不错,先后100多次获奖,7次荣立三等功,多次被评为全军先进个人,成为全军专家。
2017年自主择业,转业到地方后,创建了社会公益组织,长期为社区老百姓服务,赢得了很好的口碑,他的团队多次受到区里表彰,他本人被北京市、石景山区推荐为“最美社会工作者”。
乡音乡情最难忘记。
从小官庄走出去的张金春一路打拼,成为宝应在京老乡的骄傲,成为宝应和北京的一个纽带,他一直在策划运作京宝文化交流活动,期盼宝应高铁开通,将宝应文化和家乡特产引进到首都,造福到家乡人民。
这是金春的夙愿,也是一缕难舍的家乡情怀。
原创/王奕璇
编审/黄河
主编/阿紫
责编/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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