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冬至,是祭拜先祖的日子。我本来是跟随老刘哥俩一道,怀着恭敬的心远去大巫山顶去给他的爸妈上坟。无奈昨晚左脚意外受伤,不能挪步,取消了同行的计划。
阳光温暖,我坐在门厅下,倚靠着罗马柱,面朝大巫山远空凭吊,默默地缅怀躺在山顶上的公婆。寄托无尽哀思,祈求保佑家族兴旺,子孙平安。
我与公婆未曾谋面。因为在老刘十五岁那年,老俩口带着不舍和牵挂,就双双撒手人寰。当年走时都只有五十多岁,贫病交加,无钱医治,以至过早地离世。
老刘说他父亲是气死的。手腕上刺有三朵梅花点,仅仅是年轻人的装酷而已,硬被说成是特务梅花党的人,并且有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亲眼看见他一枪打死三个地下党。搞运动受打压,失去了人身自由。跪瓷碗渣,双手反梆钻老虎凳,受尽酷刑,生不如死。忧思成疾,郁郁而终。
每当提起这事,老刘姐弟都咬牙切齿地恨本村的某些人,父亲的命就搭在这几个激进分子手里。
那时家境贫寒,儿女多,无法解决温饱问题。父母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是姐弟们永远的心痛。
老头子爱酒,受压制的心情只能借酒浇愁。可常常断顿的日子哪有酒喝?忧愁恼闷,设法抠出几毛钱叫小儿子去打个半瓶酒。也就是我的老公,小时候淘得很,他要从中克扣几分钱,在河里补上水。一提起这事,他笑自已耍聪明又自责不懂事。
我常发感叹,要是你爸妈寿长,过上现在的好日子该有多幸福!酒有的是,只要老头子喝得下,一天可以喝三顿。老刘说是啊是啊,我父母太可怜了!话又说回头,真要活到今天,就凭你那个性不跟一定处得好。
这也未必,我说俩个儿媳生活在一起的大家庭,我能处得融洽,相信我也就能处理好婆媳关系。
不过,每当有与婆婆关系不好的媳妇投诉我,我是不敢轻易劝说的。否则怕被反驳:你没有公婆说孝敬,有看你可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