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六月廿六
也许是白天太累了的缘故,一楼的卷闸门没来得及锁,外衣也没来得及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睡得好香。等到一觉醒来,感觉口渴难耐好想喝杯酽茶,于是便烧开水泡茶细斟慢饮。时针正指向凌晨三点,看来是睡不着了。
头脑这东西一旦兴奋起来,就只剩下了胡思乱想。天上地下、古往今来,恩爱情仇、生离死别,一点秩序一点逻辑关系似乎都没有,像是万花筒,又像是垃圾台,封不住,理还乱,此刻只能用乱七八遭、莫名其妙来形容。
饮了一杯又一杯,这壶绿茶咽下去之后的那个味,真是十分的奇异,再三的回味,都难以用文字形容它的苦涩和爽口,以及那种特别的喜欢之处,就像自己如今的生活一样难以评价似的。
饮了一杯又一杯。我极力用发问的方式强行把思绪往回收。你这么累,这么拼命的工作学习,到底为了什么?图个什么?回答不了再喝茶,转换一个话题。
你似乎不喜欢游山玩水,对吗?是的,好像比较淡然。但天下美景,如果能尽收眼底,你会承认,那绝对是一种享受。只不过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你并不刻意的追求。
你似乎对天下的美食没有多大兴趣,是吗?是的,经常惦记的就是一碗面。不过忌口的东西几乎没有,除了安徽的一种豆腐之外,啥饭都可以吃,天下的美味佳肴如果送上桌绝不会谈嫌。
你似乎对穿衣也不太讲究,是吗?是的,有好多件衣服都穿了几年了,依然舍不得扔还在穿。能耐一年是一年,新旧似乎都一般。曾经穿过数千元一件的西装,如果有上万的物有所值的高挡服装也不会拒绝说不穿。
那什么是你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呢?这个问题有点大,脑子此时有点乱。主要是怕说不全,而且怕顺序颠倒了会导致别人的不满。那什么是你最快乐的事情呢?还是再喝茶,这个最简单的问题怎么也觉得一时难以准确的回答,还是喝茶喝茶。思绪终于不再漫山遍野的飞舞,而是沉浸在深深地思考之中。
实际上人很糊涂,自然也包括自己在内了,如果早早的知道结果,或许就会简化正在发生的过程。但事实上谁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呢?应该都知道。可老是忘记它,怱略它,并不警惕明天和风险(人生的结局)那个先到来。
茶有点凉,也有点淡。四点已过,离黎明的到来也就个把钟头,显然找不到回笼觉了。这个后半夜还是比较凉快的,再过四天就是立秋节气,那时节再补觉吧,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这世间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夜半三更的起来喝茶并且胡思乱想呢?我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记录并公之于众,没打算寻找什么知音,只是因为难以入眠,才这样打发时光呢。如果发生了什么心灵感应,也算不上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