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人类社会历史前进的是人民群众,因为无论什么样的社会变革,总是由人来决定的,或者说由人之中的多数来决定的。
在群众中,会诞生一些非常耀眼的领导性人物,我们可以称之为伟人,他们是社会历史前进的催化剂,有了他们的积极活动,可以加速社会前进的速度。同理,也有那么一些同样可以写进历史教科书的人,他们与前者相反,会阻碍社会前进、减缓社会变革的速度。
但,不论怎样,社会不会因为那些写进了历史目录中的人而停滞不前,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伟大的人物而飞跃发展,社会车轮总是向前缓慢碾过,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个车轮上的一点,我们共同的力在作用着。
所以,在这茫茫人海中,你我他等人,如果没有非常突出的贡献,是不大可能载入史册的。我们翻看一下历史书的厚度,就能够由衷的信服,它不能承载所有人的记忆。许多时候,我们的影响力显得非常微弱,人生轨迹也仅仅是这十几年间与家人、朋友之间得到点滴欢乐和痛苦。我们脚印上的温度尚未散去之时,后来的人已经吧他们的足迹印了上去。
因而,在享受这幸福美妙生活的时候,我们不必为自己的渺小而自卑。也可以说与其在那里暗影自怜,不如痛痛快快喝一杯、吼一吼、跑一炮、笑一笑。至少,这样的运动加速了我们的血液循环 , 厚重了我们的呼吸,我们在这有限之中,传递了更多的信息和能量。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的话,就是从空气中吸收了更多的氧气分子,吐出了更多的二氧化碳,散发了更多的热量。
在来不及解释的匆匆数十年间,我们应该怎样认识自己的社会地位与历史角色呢?试着回顾一下曾经的战争历史,动辄几十万条鲜活生命片刻间戛然而止,曾经的音容笑貌已经烟消云散。他们是否也曾像此刻的我们这样静静思考自己的源头与归宿,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悲哀的是政治家们的某一个无端的念头。
地球上的人啊,一群有别于其他亿万生灵的动物,可别像足下的蚂蚁那般苟且!我们自诩有灵的一族,有情的一簇。我们会不由自主地回望来时的路、思考自己与他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生起喜怒哀乐。在我小的时候,我曾在河边用一小片树叶放置在匆匆忙忙的蚂蚁们脚下,待它们踏上后便迅速将树叶抛到河流之中,它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向我致谢一声。它们的同族,仍然不会向我吐露半点心思,在那里游荡徘徊。
人当然不会这样。我在小学门口接孩子,孩子只因为没有牵住爸爸的手,没有跟的上爸爸的步伐,迷失了方向,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然后留下了一堆不自觉的泪水。她会主动寻求叔叔阿姨的帮助,这就是人类特有的灵与情。
在认识到自己所独有的潜在能力后,我们就会不自觉地追问许许多多的问题,于这拥挤的人群之中,怎么样地活着?
论广度,思想是上下千年的弹簧。上至女娲造人,下至移民外星,同是一根钢丝上的来回晃动,目的始终如一:更好地活着。活出这族群中应当吸入的每一口空气和可以吐纳的每一寸灵气。
佛说,众生苦。人生的意义就是修行中的离苦得乐,简称修渡。那么,我得暗自艳羡那群被我少年时渡过河的蚂蚁,它们真正体味到了我的“善意”,没有修,就的到了“渡”。而在我看来,没有思想,不去体会风动、幡动、心动,如那群蚂蚁一般无忧无虑?无思想,不知自己为何物!
生为人,但凡我们一动念头,自然会不自觉地微笑与痛苦,这本就是二者共同交织的螺旋。此刻愁钱,下一秒愁人,来时忧家,去时忧国,人生百态在此番挣扎中浮现。道理还是那根扯不断、拉不直的弹簧,思想的一瞬仅仅是弹簧上下挤压运动的一刻和那一刻上的某个点。
要论这人生的意义,压缩成一个词的话,就是痛痛快快之后痛快。痛是思考之余忧心忡忡、患得患失;快是灵与感的稍纵即逝和蜻蜓点水式的愉悦体验,这两者都是我们可以真切感知为真的东西,惟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