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一二六二):这是你和我的默契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看着这一堆从书柜上撤下来做废纸回收的股票书籍,心中感到一阵轻松。四年了,天道酬勤,终于实现了从一个专业向另一个专业的跨越。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今日换回真名。”


那天,在山间遇到一棵小树,有接近于二十厘米的样子,表皮都没了,只剩下茎秆。在这裸露的两头,都有树瘤,是那凸起的树瘤最先吸引自己的注意。三百六十度不见树皮时,以为这棵树应该是已经枯萎了。抬头看,上面竟然有好多叶子挺立在。奇怪,记得小时候学过的,表皮负责传输,在根和叶之间,交通若是全没,只能是死?

查一查,得到:

“由外向内,树皮可分为外表皮、由木栓、木栓形成层和栓内层组成的周皮以及内里的韧皮部。

外表皮是树木最外部的死组织,由角质化的细胞组成。周皮是韧皮部和外表皮之间的部分,包括木栓、木栓形成层和栓内层的总称,周皮形成后,表皮即脱落。木栓是树皮外层的主要成分,能隔绝水分和气体通过,对树有保护作用。木栓形成层通常只有一层或两层细胞,是分生生长木栓的组织,向外生长成木栓层,向内形成栓内层,不过在根部的木栓形成层是由中柱鞘转变的。栓内层是木栓形成层向内部分化出的一层细胞。韧皮部在木质部的树干和周皮之间,是树皮内部输送营养的部分。”

猜的话,在我以为是茎秆的那个看上去光滑的地方,或许是存有“韧皮部”的?


翻一本书(西伯利亚,西伯利亚/(俄罗斯)瓦·拉斯普京著;王丽丹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其中写到:

“原本可以称这一切是富人们闲得没事找事、彼此炫富的一时冲动,如果城市没有从中获得如此多的好处,如果它没有营造出那种特殊而非凡的环境,使得伊尔库茨克与所有其他西伯利亚城市区别开来。

不容衰退,意味着用新事物来支持旧事物,任何时候都要在生活中向前迈进。

它(一座教堂,仅在一年之内,在一架撞向居民楼的重型运输机坠毁的现场,奇迹般建起)追悼的钟声传出很远,无处不在,伴随着钟声诵读七十多位死难者的名字。一个为逝者哀悼、为不幸者悲戚的城市,这就是生者之城。

那些女孩子们(来自女子正教学校),似乎从与今天争锋的遥远过去走来,她们走在街上只能引起老住户们温暖的叹息和目光:活到能看到这样的光景,并非一切都很糟糕。

伊尔库茨克见多识广并为夺取短期或长期的胜利积蓄了耐心和毅力,它透过沉重的呼吸低语安慰并支持了成千上万的被收留者,对于他们而言,它是家,是面包,是劳作,也是节日。

木头不很耐用,但它具有一种可以将我们的记忆延伸到那种我们无法见证的深处和事件的罕见能力,最好说成是向我们传递祖先记忆的能力。石头冰冷而且更加不易变形,木头更柔韧,可以对感觉作出回应。

工匠的灵魂,甚至在对它最初的理解及它在工作中的体现,都是从工艺的日常性和普遍性中产生的,是一种凌驾于建筑之上,对人及其本身所有的和可能有的一切美好事物的特别并至高无上的爱,它填补了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巨大空间,并以善良与美丽使现实变得有意义。

它们(雕花房屋)为愉悦人们而建,如今虽已度过其完整一生,但仍带来快乐。即使其中做了最简单装饰的最小的住房,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魅力,但仍然保留着尊严和永留其间的工匠的高贵灵魂。

当身在他乡时,心始终在故乡:我们用故乡来衡量一切,一切都从它算起。失去了这种向心力的感受,只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而没有将过去、现在和未来,也即永恒,联系起来的人,意味着,失去了自己内心深处存在的巨大的快乐和苦难、幸福和痛苦。”

“在这里,列车被迫沿着数不胜数的桥梁、高架桥、隧道和山脚台基蹑足而行,跑不起来。同时,乘客却因美丽的风光和高度产生了奇妙的飞行感觉:在崇山峻岭和蔓延于苍茫的天空中的贝加尔湖之间,时而潜下去,时而飞起来。

离开了这一天堂般路段的西伯利亚虽赢得了速度,却失去了它的护身符或灵魂。

可以用这样的眼光来看它:它没有被撤离直通线路搁置不用,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一方神殿,如果只是将其作为一个运行的经济体加以利用便是一种罪过。

他喜欢被人欣赏,这比报酬更珍贵。

近人情的安排,有礼貌的交谈,向他说明,做这事不是派工员需要,不是承包人需要,而是俄国需要,便可移动山脉。

从他的姿势和目光,可以看出,在那一刻,正是他站在的地方,才是俄国的中心,是其主要事业,而不在彼得堡,不在莫斯科,甚至不在日本前线。

一度,无论从哪里也走不过去。为什么兴趣正是在这些年间复苏了呢?很显然,因为人们厌倦了丧失理智地只活在当下,并且是预先规划好的当下,它无法在故土上成长为未来,无根基、无深度的生存变得太痛苦了。

马尔科维奇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地来到奇迹般逗留人间的健谈老人(加夫里洛夫)这里,老人为人们需要他的回忆而感到高兴,高兴他终于等到了…后来,几乎在所有关于环贝加尔湖铁路的图书中都引用了他的见证。

后来,游人们前来拜谒。他们背着背包,沿着枕木走啊走,他们在靠近隧道或坑道的湖岸某处搭起帐篷,以便让美丽永远呈现于眼前,他们一住就是数周,感动着,叹息着。

现在,这里建了很多旅游基地,但哪一个自重的旅人会钻进昂贵的室内,如果在露天里,在日夜风雨中,恩典会倾泻于他:充盈了灵魂,强健了精神,阅读在永恒的怀抱中融为一体的人工和非人工的美丽和纯洁的文字。”

“在“往事与经历”一书中,波波夫将也许是最完整、最生动和最有趣的回忆献给了恰克图,这并非旅行者和客人的印象,而是许多事件的目击者和参与者的见证。有时,他可能过分热情地描写了恰克图,但要知道热情是需要保持心情并不屈从于习惯的,而习惯可能使任何事物都变得平淡无味。”

“当你知道时,似乎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这件事。而你不知道时,就好像很少有人知道。

这正是实现愿望所需要的:任何禁令对俄罗斯人都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越过栅栏是我们喜欢的路径。栅栏催促出发,但越过它却没有机会。

当初我们冻僵了之后,急不可耐地跳出小船冲向河岸,现在以同样的急不可耐,筋疲力尽地扑向小船。

后来,当我回想起,为了跨越被水流大胆拦截的几米土地,我们却不得不流汗并弯腰经过几公里,我当然已经无动于衷地看着每一个决口:你为什么迷路了,要去何方,为了什么?

我们盲目地前行,无人可问,并且认为我们来晚了,使劲飞奔。

我想:它(一个未受惊扰、未被开发的王国)在保护区的保护下会坚持很久吗?在无边无际的自然界中,曾经处处都是以前的保护区,如今在一定范围内人为地建立保护区,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是对无法改变的丑陋,对人的无能为力及无法正确生活的承认。一个人要保护他与生俱来的东西,即他的呼吸、饮食、教育、生殖、劳动和创作,免受他人侵犯,并且他应该对此精心爱护,但这里也意味着承认人类正在走向灭亡。

他逃避思考一件事:后果。第一个后果出现了:一个野蛮掠夺的人,他在道德上使自己精疲力尽,在精神上使自己贫乏衰退之后,被一个人喂得营养不良,被另一个人喂得过饱,越来越迅速地蜕化成荒谬可怕的东西。

奇怪的是,随着安宁和温暖涌上轻松心头的还有忧伤。我们就这样匆匆忙忙全速飞奔,几乎逃命一般,,,

匆忙间我们遗失了很多。

那里留下了多少那种多年来吸引并召唤我们的东西。

这种情形其实不仅在这里,它无处不在。我们仿佛侧身挤过广袤开阔无边无垠的生活空间,没有把精力花费在无拘无束地行走和发现最需要的东西上。

我们只是忙于不成熟,不发展,不及时,不思考,感觉不到,分裂自我,远离完善和完整。因此,我们是由碎片、片段以及开头和结尾不相符合的引文组成的。

我们为自己担心,为自己的每一天和每一步担心。

在任何磨难中都无法夺走的东西,是心灵的收获,而它们是多么稀少啊。

尽管我的古怪行为或对该做的事采取的旁观态度,也许恰恰在于,本该感谢它,我却不敢为了自我的精神振奋而表示感谢。

有多少这样的秘密被永远忘记了,如今谁还用薄板条呢,只有在极其偏远的某处猎人过冬小屋里,你才会遇到板条屋顶。

人们告别了一种生活,而另一种生活才刚刚开始。这从昌丘尔便可一目了然。

我总是认为,总是相信,尽管早该放弃这种希望,希望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延续血脉的人群聚居地,他们了解并尊重自己先辈的一切,而非简单的一群破坏生活的形形色色的乌合之众。

一旦疯狂开始表现出来,就应该设法寻求抵抗,直到找到拘身衣。如果什么也不做,怎么能保证明天甚至于今天晚上,在又一次狂热之下,人不会对一种不该是人类智慧产物的玩具玩得入迷而自戕呢?

实际上,我们没有真理,没有那种公正的衡量标准,这不是由我们衡量,而是有人衡量我们。

疯狂不是因为缺乏理性,不是因为理性像领袖或沙皇一样不知情,而是因为失控,堕落的、恶性膨胀的理性导致的暴虐,这是他失去灵魂后的理性。

失去灵魂,他就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失去人格,失去自制力并不惜付出一切。

这是一个不可靠的地方,但是根本就没有其他地方。

无论多么令人悲伤,但时代的形象和精神体现在受非人成分支配的人身上,在背叛人类者身上,在联合成先进人类的骗子们身上,他们以史无前例的赌注在世界各地玩以假乱真的游戏。

从这里,从过去的高度,未被污染过的明亮的双眼却分明发现,可以而且必须以另一种方式生活。从头开始已经不可能,但吩咐我们看去的地方不是前行的方向。

…勒拿河重又蜿蜒曲折,千回百转,形成宽阔的两侧河岸,它是如此不情愿献身于人类的宫殿。(1993)”

“我似乎感觉,我来俄罗斯乌斯季耶时,正赶上它的转折时期,在古风只剩下古风的余音时,在人们和它永远告别的那一刻。

统一的生活方式好比需要站成的统一队形,必须保持一条直线。它让这种方式蓬勃发展,却使生活单调无味。

在我们大多数人身上似乎都生活着两个人,一个是其时代和教育的产儿,他们赞同世界的机械装置,另一个只要在前者的逻辑遭到质疑时就感到兴奋。这是一个同时既坐车又推车,既感知又计算的人,软弱到具有某种不确定的强大力量,强大到疲惫不堪的危险状态。”

------

看着那,

四列,每列

三二十本的书,

成了废纸,用了四年,

就像看到了

脚手架。

很喜欢看

脚手架,甚于

看完工的建筑。就似,

很喜欢看

那蜿蜒的小径,甚于

看那目的地。


看着那,

想要在下午懒散地晒太阳的

呢喃,

起了笑,想起昨日

我有提议

干脆就哪都不去,我们

在阳台上,晒太阳。


看着那,

第一次在某处跑,

第一次参加某活动,

想要说声恭喜的,

每一个第一次,都值得

庆贺,都是

一个人踏足于本在的

地界之外。


看着那,

笔墨的晨练,

感受是多重的:

书写在的那些字,

本身就好看,

那些字组成的句子,

意趣盎然,加上练,

练的是这书写,

越写越飞舞,

练的是这造句,

越造越灵动。


看着那,

这座城里的,那座城里的

今天的风土人情,

更有意思的

是那旁白,只是

简单的一句,

活脱脱地,显现出

一颗灵魂的

舞动。


举棋不定,

在这个秋日的

下午。

我想去阳光底下,

我想去登高,

我想去吹风,

我想去看那些北来的大雁,

你想什么呢?或有

好多的想法,在你心中飞舞?

你并不说出,或者

一一否掉我的提议,那么

就去看书吧,这是你预先的

选择。


我以为

这本书这次很快就翻完,

没想到,自己是这般被

吸引住,到最后还剩下

一些。

选了另外两本的,

都没来得及

翻开。

就是这样吧?

走在路途上,你怎么能

预先知道:

自己会遇上什么?

自己会被什么吸引?


你越过了

我设定的时间,

我乐意,并以为,

可以乘机推延到

我翻完这本书。

你什么时候,站在了

我的背后,

空着手。

走啦?你点点头。

我在某篇文章的中途,

嘎然而止。

走吧。看看时间,想着

一个可能的

受你欢迎的提议。

你说出:坐公交吧。

当然,这是

你和我的默契。


---2023年11月19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三二四) 2021.05.15

傍晚,顺着台阶下。在那个岔口,遇着一位小伙子,他问我要去的那个方向,是不是真有湖?是的。他说他先前在一个什么溪的地方,根本没有看到溪。下面有很多的水面的,塘或者湖。下面是植物园,花花草草很多,风景也好,你不妨下去看看。他本就想,有人同路自然乐意。

一路下,一路聊。走得挺快的。那儿站了一位男子,在看着远处的天空。瞥见了他,他的年龄介乎这小伙和我之间,我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在看的远处。那儿有一轮红日,将要落山。不禁说出一句:你这是在守落日吧?他扭过头来,脸上带着笑,并没有说是或者不是。

我也笑:我走这边,就是为了看晚霞的,差点就忘了。本一直惦记着的,差点忘只是因为遇着这小伙。他凑过来,看了远方一眼,走开:我都不知道,落日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想打扰这位守望着远处的那份清静,也走开。边走边打个招呼:我找别处去守,下面还有这种地方吧?

边下,边头扭向左边,那是树林在的地方,也是夕阳在的地方。暂时满眼都是树林,听到一点动静,眼皮底下的树的横枝上正有一只松鼠在窜。喊他来看,他凑过来,那只松鼠眼看着已经要消失在远处的枝叶间了。他看到了他将要消失前的那么一个身影。眼皮底下又冒出一只。

离我们很近,它似乎是在追随前者的步伐,很快地也不见了。我猜这松鼠是好事之人放养在这山间的。他问起这山里有没大点的动物,不明他要说什么,他补充一下:比如野猪。清楚了,可以回他:没在这山里见到过;不过我倒在比这矮的山里遇到过,那座山连绵着很大一片。

在一个较为适宜观看落日的地方,我停下来。他走前面,和我别过。这时,太阳已经很接近它下面的那座山了。站在那里,三两分钟的时间,整个太阳落到了山下面去了,没了踪影。那上方的云朵与那山之间的天空,在太阳落下去之后,渐渐地显出了越来越艳的红晕。觉到宁静。

再立一会,继续下。那儿有一个观景平台,视野很开阔,走近那儿去。有一个年轻人正坐在护栏的石墩上,观望着太阳落下去的那个地方。他左扭过头来,在自己辫出他的同时,他说这个地方的视野真好。站在他边上,看着眼前的天空和大地,看着远处一架又一架飞机在移动。

心里嘀咕:早知道,刚才应该下到这里来看日落,那样的话,自己拍下的画面,就不会受到近前的枝叶遮挡的影响。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日落下去的那个地方,我站在那四周打量了一番。他先前已经问过,这会又重提:你说下面这庙里,有真的和尚吗?有点诧异他这问。

他说他以前进过一个庙,那里面的出家人,每天就像在上班,看上去他们是有点信、又不怎么信。我先前已问过这会再问一下:你信这个吗?他说不信。那你跑进庙里去问,人家会当你是哪里来的野和尚想撒泼,把你给轰走的。我说了这庙原先的住持活了一百多岁。是真的吗?

他说他不考虑和尚的年龄是不是高寿的,这个与是否有真见识,没有关系。我把那住持的师傅的名字说出来了给他听,他没有反应。我再想起那住持本人的名字,说给他听,他没有反应。他说他想进庙里去问人家,人家是不是有什么真见识,我有点好奇他想要问出的是什么呢?

他又怎么从人家的回答中辨别出人家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天很快就会暗下去了,我惦记着赶紧下去,招呼他一声:走吧。他说他还要在那坐一会。我走开了,惦记着他为何想要进去问人家。有人说:人和人的关系就是利益,没有所谓的撇开利益的友谊,这人说的是生意人。

换了是和尚或者入了别的什么教的,大概会主张:天底下最大的事,无非来生是什么,其他都是浮云。问题是:人就是人,不存在纯粹的生意人,不存在纯粹的和尚,也就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点生意人的成分加和尚的成分。假如我这会用着和尚的视界,你这会用着生意人的视界。

我和你的对话,大概会成了鸡遇见了鸭。假如我和你这会用着同个视界,我和你都会觉到一种幸运:遇着了同类,甚至有点感觉是知己。那位守在那里静静地守候着夕阳西下的男子,我和他相遇时是用着同个视界的。这位坐在那思索着什么的小伙,他所坚持的问就像一道沟壑。

你的故事里,提到了潼关。你说那地方,南面是秦岭,北面是黄河,东面是一道沟壑,西面是西安。你说那地方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近的险要之地。我想象着那道沟壑是护城河那种人为的工程,向你求证一下。你说不是的,那道沟壑是天然的,从秦岭这头裂开到黄河那头。

你的故事里,提到了真正的消亡。你说是那种,直到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在心中还念着这个人,就在原本有念着的那个人不再念着的那一霎那,这个人就是真正的消亡。你这么说,我想起了某部动画片里的主题,也许你这观点来源于那个主题的影响。你说的这让我想开了去。

那已经逝去的却还活在自己心中的,自己会有意无意地一再向身边的人,尤其是小孩提及,这样的一种提及,即是在试图传承。你和你外公一起共同生活的那些日子所留下的印记,会让你有意无意地一再向身边的人,尤其是你的小孩提及,你给小孩讲的好些故事里会有那些印记。

守在那里,本来是为了看艳丽的晚霞的,没有看到。守在那里,本来以为那红红的夕阳要好一会才能完全落到山背后去的,不是这样。那一轮红日被山遮挡住一点、一些、许多、还剩少许、还剩一点直至一点都不剩,只有那么一小会儿。那个大致的时刻被记下:六点五十三分。完成于2021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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