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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醒来,猫趴在脚端,它的身子围成一团。它看到田铭醒来也抬起头看着,仿佛说“铲屎的,你醒啦”?
它张嘴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站起身子竖起尾巴,弓着身子像人类锻炼身体一般,做完这些向他走来。
田铭撑起身子靠在床上,从窗帘缝隙看出去,上午阴沉的天气终于有了微弱的阳光。
他睡完午觉一般会给猫一点零食。猫走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趴着,用手捋捋猫毛,猫呆了一会儿从床上跳下去。
舌头舔水发出声音,喝完坐在饭碗面前发出“喵喵喵”,像是在说“嘿,你坐着干啥”?
田铭看着窗外穿着碎裙的女孩,长发披肩,身旁跟着一个男孩,两人说说笑笑。
猫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刺耳,仿佛是人生气时提高声调一般。他掀开被子,脚还没触地,猫就跑过来了。
脚踩下去,猫尾巴高高举着,身子不停的蹭小腿。瓶子里拿出一只冷冻鹌鹑放进碗里,猫蹲在碗面前左偏头右偏头的吃着。
春末温度快要追赶上夏季,他拉开窗帘,房间突然增亮不少,猫回头看发生什么。
房子临街,附近有一条铁路经过,下面改成了铁路公园。附近三公里没有高楼,站在窗台可以眺望很远。脑海里仿佛在说“还记得那个女孩吗”?
那肯定不能忘了。
天气阴沉,那时他睡醒午觉分不清是早上还是下午,一问大人。大人开玩笑说“这是早上”。
加上旁边的公鸡鸣叫,他很茫然,怎么一觉睡到第二天。
那个女孩和她堂弟一起在玩耍,田铭跑过去。
“你家樱桃今年要结果很多啊!” 他跑过去,又指着说“你看好多花。”
女孩家教很严,每天要干活,玩耍的时间很少。女孩没有接话,埋头和她堂弟玩着。
女孩头发很长了,弯腰时要留意头发是否拖到地上。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玩,她家的花猫从石梯上冲下来,冲上樱桃树。
他太无聊,又迫切的想加入。可是女孩和她堂弟不理睬,他就去搞破坏。
“你干嘛?” 女孩发话了。
“不干嘛!”
女孩看了一眼继续和她堂弟玩着。
他继续假意用树枝扔在旁边,不料扔到女孩头上。
女孩怒气冲冲来到他对面说“你到底要干嘛!”
女孩比他高半个脑袋,他抬头仰视。
“我就想加入一起玩,你怎么不明白呢?”
“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玩。”
他没有说话。
女孩瞪大眼睛仿佛在说“永远不可能。”
祖母把她堂弟叫回去做其他事情,女孩也要了。女孩转头回去,他从后背推了她一手。女孩彻底怒了,扔下手里的玩具,怒气冲冲过来。他瞬间没有底气,女孩一路相逼,他退到墙壁。女孩用手指着他,嘴里念叨什么。念叨完就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不要再惹她,不料他脚踩到鱼竿粗细的香樟木,脚底打滑往前摔去。惊慌之中扯住女孩头发,快要倒地的他知道惨了。
女孩再次转过身,疯狂的捶打他。一个劲的道歉,女孩也没有停手。最后他怒了,站起来反击。
一直处于下风的他,去抓女孩的头发,女孩也伸手抓住他的短发。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两人没有放过彼此的意思。大人看见跑过去劝架。
女孩说“是他惹是生非的。”
他说“是她先动手的。”
你指责我,我指责你,两人说不清。大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各自领回家教育。
田铭想到这一幕不禁笑出声来,记忆里他胆子很小,就连晚上不敢出门上厕所,谁知竟有勇气和女孩打架,实属难得。
远方的工厂烟囱冒着股股白烟,白云飘过,猫吃完,它趴在田铭常坐的凳子上,挨个舔着爪子。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失,回忆在一分一秒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