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何时开始,打开微博只为在“发现”里搜索你的昵称,那个记得烂熟于心的昵称。
我知道,你会修改昵称,难道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每个女孩子都是合格的侦探。
即使你换了昵称,我和你还有一个共同的关注者,除此之外,我还留着曾经你评论、点赞过得微博,舍不得删。
我不敢用“我们”,总觉得分开后便无法再在同一个时空,“我和你”“你和我”来表述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更合适。
现在,偶尔还会关注你的动态,你的点赞,你的评论。
只是,我明白,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别扭了一个学期的我在放手。
是谁说,过去过去了,未来才会到来。
所有的走出来从来不是时间问题,时间只是给了我们一个逃避现实的借口。
今年五月初的时候,我算了算日子,5月19号刚好满六个月,那个时候我一定可以坦然放手。就这样想着,等时间到了,过去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或者灰飞烟灭。
但是没有,时间没有治好伤口,反而在朋友突然动情的告白时痛哭流涕。
那时的场面挺尴尬,因为眼泪止不住流,鼻涕也止不住。
当晚我和朋友出去撸串,就着街口的小风,把压在心头的情绪一股脑宣泄出来。
那以后,朋友一直在帮我往外走,往外走,跳出我自己画的圆圈,往外走。
终于在又一次忍不住哭泣后,提笔写下一封信。
我知道,这个念头还亲自写信很老土,找邮局发挂号信更老土。可我还是这样做了,算是对我自己有个交待。
信寄出去开始纠结该不该这样做,突然觉得很丢人,突然又觉得无所谓,突然又觉得很开心。
我一直在留意着信的邮递进度。
信寄到的那天上午,我和你还在一个教室上课。我不停揣测你收到后的反应。
终于到了晚上,我确定你收到了信。虽然在写信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不要有任何期待的回应,但是当你真的没有任何回应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朋友圈是一定不能发自己的情绪的,微博上也有熟识的朋友,无奈登录弃用两年的人人:
“可不可以给我打通电话,我不后悔,只是很难过。”身边的朋友几乎不再玩人人,所以很放心。
换上工字背心在校园里溜达,夜色深,压马路的我一点不显眼。
开始,微信收到你加我好友的提醒,随后,你说出来聊聊。
一路上,听你说着话,我特别开心。
你说话的时候,一定不会知道我在偷笑,庆幸那晚散着的头发可以遮住偷笑的脸。
可是,那晚以后,我发现自己好像中毒了,陷入了另外一个假想的故事。
于是聚会后,打电话问你还喜不喜欢我。
终于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听出了你在电话那头的支吾和不耐烦,所以笑着说自己在开玩笑。
挂了电话,眼泪不争气地吧嗒吧嗒落下。
我知道很没骨气,但是控制不住抽泣,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痛痛快快放着嗓子大哭了一场。
很少声嘶力竭地哭泣,更多的是无声地抽泣,所以我记得上次放声大哭是在厕所里,借着酒劲儿抱着小伙伴失声痛哭。而这,是第二次。
哭完了,很痛快。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一切关系全部明确不暧昧了以后,心里有个东西“哐”的一下瓦解消失了。一个学期都在反复折腾自己,终于当清楚知道物非人已非的时候,突然就腻了,不想跟自己跟你过不去了。
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像熬过失眠的黑夜等到阳光,心里豁得明亮起来。
如今写下这个故事,我发现写出来也就写出来了,没有想象的会疼痛。
我们生命中曾经以为的无数个惊天动地的瞬间,在让它过去,让你走远后,其实都安安分分地待在时间轴上,不花哨,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