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进入秋季多时,夜长日短,天气有些凉,也有些干燥。每日早出晚归,两点一线,常常夜深人静时,依窗望夜,总会感觉少了点什么。也许是因为独身久了,孤单吧;也许是因为秋,人容易莫名的伤感;也许是因为夜色有些孤寂而又有点凉吧。望着那轮朦胧新月,以及那几颗星儿,思绪莫名的往回转,想起过去,想起那些年秋,我们所做过的事。
那些年,我们还小,天真烂漫是我们的标签。也许我们也有过烦恼,有过忧伤,有过困惑,但那时的我们,属于不长记性的,很多时候事忘的快,只要有好玩的,转眼就咧着嘴哈哈笑。秋,是对庄稼人来说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是一个喜悦的季节,对于儿时的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喜悦的季节。在秋季,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等着我们。
割稻子
秋天到了,树叶黄了,大雁往南飞,田野里一片片金黄黄的,那些成熟的稻穗,低着头,正等着我们去收割。
拿把镰刀,戴个草帽,顶着不是刺眼的阳光,跟着大人,开始"秋收运动"。有模有样的学着大人们,开心的一刀一刀的割着稻子,当然成果是差强人意的,稻子堆的不齐,有漏割的,是常有的事。人小,农活做的少,没割多久,就累的龇牙咧嘴的,有时还会误伤自己,或手或脚会与镰刀亲吻一下。一般这个时候会溜到田埂上,休息,有时会"一不小心"在田埂上睡上一觉。
摘棉花
"小河流水哗啦啦,我和姐姐摘棉花,姐姐摘了一斤半,我也摘了一斤半......."
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背着个袋子,随着父母,来到棉花地里摘棉花。棉花雪白雪白的,从远处看,一簇一簇白白的,像一个个小雪球挂在那,漂亮极了。
那棉花杆,常常比我们高,时常要垫起脚,有时还得蹦一下才能摘到。结果如何呢?有时我们摘的棉花还是蛮多的,只是质量不好,雪白雪白的棉花,被我们不小心粘住了许多其他杂物,难看死了,而且不好弄干净。同时我们摘过的地方,父母都得重新摘一遍,因为有很多漏摘的或没摘干净的。常常这个时候父母叫我们别摘了,回家休息去.......
吃山楂,摘柿子,捡栗子
秋天嘛,山里许多果子也成熟了,那是我们农村娃的零食。
每天吃完早饭或午饭,就会和小伙伴们,兴奋跑进山里,寻找我们的美食。或爬上山楂树上,摘红红的,喜人的山楂,在衣服上擦擦,放入口中酸酸的,开胃。当然要是拿回家,做成冰糖葫芦或的糖雪球,酸酸甜甜的那就美极了;或爬上柿子树上,摘那青黄的柿子,这个不能现在吃,得带回家放几天才行,也有些心急的小伙伴急匆匆的咬上一口,涩的那嘴巴都咧不开,特别好笑。当然也会摘到软软的橘黄的柿子,那个就可以立即吃,甜甜的微涩感。或者站在栗子树下,捡栗子,有时捡不到,就找根棍子敲树上的栗子球。敲开栗子球,取栗子可是技术活,不能心急,不能容易被刺扎到。当然取出了栗子,也不能直接吃,还得去壳和里面内皮,外面那皮还容易弄,里面的皮就不好弄,心急的话,会连皮一起吃。栗子口感,脆而甜,不能吃多,容易肚子胀。
烤地瓜
新挖出来的红薯,埋在刚烧过火,还有余热的火堆里。过上一会儿,待那火堆不烫了,把红薯巴拉出来,摸上去变软了,还烫手,去掉外面那层有点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的香喷喷红薯肉,咬上一口,香香甜甜的。再来一个,可好?
逮田鼠
地里的庄稼已收走,留下空旷的田野。和小伙伴三四人,扛着铁锹,拎着个布袋,沿着田埂,寻找着,寻找着田鼠洞,这个是最容易找的,很多田埂上随处可见。
找好一个洞后,还得在它周边寻找其他的洞口,然后留下两个,其他的用泥土堵上。洞堵好后,然后开始分工,余下的两洞口都都得有人,一边得有人拿着带来的布袋套住洞口,然后另边一边有人找来秸秆,铺在洞口上,点上火。随着火光亮起,冒起呛人的浓烟,有些会随着洞口钻入洞里。这是让人兴奋时刻,也是让人打起精神的时刻,得注意是否有其他对方冒烟,得及时堵上,不能就白忙活了。不用太久,在烟钻入洞里后不久,开始有动静了,洞里的老鼠开始四蹿(当然这个我看不见,猜想的),由于其他的洞口被我们堵住了,而一边有火,田鼠只能乖乖往我们布好的口袋里钻。
运气好的话,会有五六只或更多的收获。田鼠一般个大肉肥,有些大的有七八两,或更重,这可是不可多得的食材,至于怎么弄,怎么变成美食,那得交给大人们了,他们自有方法。我们是小朋友,不杀生的,我们只管享用就好。
还有拾田地里遗留的稻穗,给鸡鸭吃,把鸡鸭养肥,过年有口福;去园子里,摘自家桔子,柚子;去那小池塘钓鱼或捉鱼.....
这些都是那些年秋,我们做过的事。如今,长大成人了,步入社会,快节奏的生活与工作,以及各种压力,想去做这些事,都已变成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