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到混沌

——班主任手记之三

做班主任，始料未及，其实也算是在制度福利内享受完“福利”之外，再度承担相应的责任。在许多人的眼里，我是一个贪玩不太负责任的人，谁不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如何如何。

生物学科的中学阶段，我以为就是玩与对自然的体验，不过受到社会熏染与大环境影响，人最终也是避免不了与环境互动的。生命是基因与环境的产物，地球物理环境锻造了形形色色的生命，生命也基于太阳的能量与地球的生物圈，锻造了一轮又一轮的演化大幕。

人生不过百年，数十年以来，经历了文哥末期、改革开放、经济腾飞、升级迭代和现在的高维起伏，不但是链接环境变了，最主要是人的心境变了。有朋友说，港台的人，更像古代的人，现在的多数人活得更像迅猛的速龙、混沌的软体动物。如果这样投映认为，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具体到每一个人的感受与体验，还有一点的前瞻演化。我以为这些都是心影投射，至于人为何活成这样，既是他的选择，也是环境的结构催化，莫名之中渐渐形成的。

在学生的身上，我看到社会辐射影响的影子，也看到原生家庭目前所处的一点处境；想当初暂时忘记出身，精进读书尽量了解其中的了义，谁知还是实修环境、处境之故，人还是那个看起来可以清晰的人，实际上一直活于相对的混沌当中。也以为在公共区间里谋得一个专业技术职位，就可以了却余生，甚至默默奉献也是一种对社会的加持；实际上，人家不是这么认为，认为你是精英获利主义者，占据了社会好资源，渐渐地落后于时代的需要与要求。当我提出需要有一定的标准时，有人又认为过于理想化了，甚至也不是现在所需要的，哪怕需要也并不是现在需要，于是不少事情不了了之。

我对学生也如是说，学习是你的基本责任，要把这个责任当成自己的事，如果你对自己的事不上心，那谁会替你上心，父母、老师最多只是尽了提醒的义务，最终做事情、提起笔，还是得你自己。课堂上有些思维是可以有趣的，要想办法找到一点意味、意思，保留好奇与探索的态势，也要对探索自己性情上点心，很多东西你拒绝之后，或者那个清晰的要求，就渐渐冒出来，要有耐心等自己慢慢成长过来。

作为班主任，好像又不太明白为何学生为何这样的态度，实际上希望与奔头，他们的内心里升腾不起来，社会责任感升腾不起来，都需要“觉醒时代”那样的号子来推动，那么谁最终能够活成他想要的样子？借着做事的名义，我们可以互相共鸣与妥协，但是人是要无数的希望和升维的，当人自封固步，我们的年轻人要经历过多少的泥泞？

我也不敢想象，想象不到新型需求当中，最终的流量会流向哪里，就算马化腾好像也不知道年轻人会要啥，于是小众的兴趣团体遍地开花。难道，学生纯兴趣社团也要遍地开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