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时候你开始喜欢逃课
内心里蠢蠢欲动想叛逆
你和我鼓吹普通班怎么怎么好
没考上重点班你给自己的说法是:
下凡对他们降维打击
你觉得自己从智商上碾压了他们
你不觉得自己差,只是有点坏
有一天我生病请了半天假
中午来学校时香香妹和我说:
你把谁谁叫回来上课吧,你来了,让他别逃课了,你们两个可以讲白话了。
那时候你一个人逃课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你只是不安分,不想泯然众人
我时常看着上课铃声响完后
空无一人的走廊和你消失在尽头的背影
像虾米一样佝偻又孤独
那是高一分班前的暑假
我那时候判断不出来未来是什么样
在自己分辨不出是非时
我知道,只能听大人们的话
分班成绩出来后你对普通班的生活雄心壮志
我知道,我们从此分道扬镳
短暂的同桌时光快要结束的时候
你生了一场小病
像小狗一样在桌上趴了一整天
我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却懒懒地说,你别说了,我知道
你让我摸摸看你烧得厉不厉害
我显少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害怕滚烫的不是你的额头而是我的手
故作镇定摸了摸还在同桌的你
但我知道,从此遥不可及
那时候的我那么普通那么正常
就像每一个好好学习为自己谋前程的学生
以至于香香妹对我们的定义都是天天讲小话的兄弟
你却总是有大大小小的故事传来传去
反面教材的你,废柴一样的你
我却觉得那么好那么好
是我跑起来,跳起来,都配不上的好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故事
却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伤口
无论之后被多少人多么炙热地追求
我始终觉得生活待我太薄
我不是你青春里的故事
你却是我的爱而不得
所以,当多年以后
你出现在我生活中的时候
我真的觉得非常恍惚非常失真
这是不是神迹啊
我念念不舍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