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书上我写过散文《窗外》、《雨季不再来》,小说《晴朗的雨季》(还没有完结)这都是写给一个人的,就像情书是一种爱的表达,这种表达就像海底的水草,永远不会有浮上海面的时候。我微信里有他,我们几乎没有聊过,只有过节的时候发个祝福的信息。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是我中学时的老师,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孩,写的一手漂亮的钢笔字,篮球打的超级棒。他皮肤白皙,是个很干净的男孩,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笑起来嘴角上扬,能看到浅浅的梨涡,很迷人。他很优秀,我们学校大礼堂有晚会,庆典什么的,他都穿的西装革履担任主持人,他站在舞台中央就是女生崇拜目光的聚焦点。他优秀却不骄傲,为人处事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他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课讲的生动有趣,说话妙语连珠,我们都很期待上他的课。他很注重我们的思想教育,让我们每周写份思想汇报给他,他看完后会很认真地一一批示,我现在还记得他对我思想汇报的批示呢。“你怎么小的年龄怎么这么深沉呢?可不可告诉老师?” “很显然你已把我当成你的知心朋友,在此老师愿意和你在风雨中同行!前进!!”
是的,那时候我向他倾诉过很多少年的烦恼,譬如我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妈妈很小就抛弃了我们,我爸爸整天借酒消愁,郁郁寡欢。譬如我家庭困难家里没有供我念高中的打算等等。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很懂我,会给我讲一些那时我还很懵懂的道理。他还很关心我,在我生病时叮嘱我按时吃药,天气转凉时提醒我多穿衣服。在同学冤枉我拔他车子气门芯,我只知道埋头哭时,他会站在我这边相信我的无辜,替我辩解。
也许在他那里,他为我的做的这些都是他作为老师应该为之的。可是在我这里他就是特别的存在。在我缺乏爱的童、少年时期,他的关爱是那么珍贵让我留恋到贪婪。是的,我不可抑制的爱上了他。那时我常常在想,怎么去表达对他的爱呢?如果有一辆车同时撞击我们时,我一定会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义无反顾地把他推远,让我来承受那份苦痛,我甚至期盼过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样我就会躺在他怀里死去,他就会永远记得我了。
我爱的炽烈却要隐藏。那时我还是个带着很多问题的学生,成绩不好,性格自卑又敏感。我怀揣着这份不见天日的爱,抑制着它的流露。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觉得憋闷难受想要释放了,于是一冲动就把我三年来写的日记本送给了他,日记里写满了他的名字,写下了三年里我对他缠绵缱绻的小心思,写下了心底对这份爱的克制与挣扎。明明知道不可能有结果,还是会心存侥幸,希望得到他爱的回赠。
后来我们就成了陌生人,在校园里不小心遇到了赶紧躲开,刻意回避着对方。他的课我都是低着头听完,课后再找同学抄笔记。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和他有眼神的交流。他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只是尽量避开我以免我再想入非非。我知道他没有给我任何回复只是不想伤害我。
再后来我毕业离校,我们之间再没有交集。同学聚会要么他去了,我没去,要么是我去了他没去。倒不是刻意躲避,只是刚好没有遇见吧。直到现在我还是很怕见到他,会不自觉有种恐慌感。有几次想见他的冲动都被自己还不够好,不配见他这种想法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现在我每天都会关注他,看他的朋友圈,知道他有个幸福的小家庭,有个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儿子。很为他高兴,他好就好。我想有一种幸福就是看到他幸福。
在我的小说《明朗的雨季》的结局里,他成了我失散多年的哥哥,我参加了他的婚礼,从此我和他因为这份血缘亲情而永远不再分离。现实里我却退出了他的人生,只能是旁观者的存在。有遗憾却并未不甘,他那么好,值得拥有更好的她来相配。
我依然做好我的旁观者,会持续关注他却不要过多的打扰他。同时我也要尽力完满自己的人生。有些人注定只会陪你走过一阵子,而不是一辈子。接受这种小小的遗憾,把它沉淀在岁月的长河里,留着老了慢慢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