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房来通知侍寝的时候,我正在延禧宫闲闲地饮着宝鹃烹的茶,我把早准备好的一点体己,大方地塞给了传话公公,公公眉开眼笑说着奉承话,又悄悄吩咐来教授规矩的嬷嬷。
之前我就估摸着就这几天的时间该侍寝了,陵容之前放不下的情愫,现在再无眷念。皇后所盼望的,我也得若即若离的达成所愿。我还不能让甄嬛有任何的疑心。
所以趁着闲在延禧宫的日子,我悄悄地做了些准备。这些准备,我连宝鹃都隐瞒着。
原来的陵容,傻傻地自卑自贱,没有早些明白一些浅显的道理。穿越过来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卑微的陵容。
我得让陵容抓住自己的命,好好利用这具美丽的肉体。既然进了宫,那就安心做个皇帝的女人。我得小心地走好每一步,活着,是最基础的。
我家祖传的香,密不外传。而我从小研究,颇有心法。我还得做了神不知鬼不觉,否则难逃宫里的眼睛和皇帝的嗅觉。
第一次见华妃,我就闻到她身上似有似无欢宜香味。我知道皇帝对香很敏感,所以我只在发底弄了很少几近于无的调情香。又在表面悄悄地抹了很少一点宫里惯用的普通香料。那是宫里按例分给各宫的。
……那晚,我顺利地被皇上宠幸了,我没在皇上面前发抖,但女儿家的羞涩,我任由陵容顺其自然地发挥,那是真情流露,但也在香料的作用下,微微迎合着……
皇上在似有似无的发底香料的调情下,尽兴后沉沉地睡去。我任由当值的公公送回延禧宫。
次日,我把皇帝赏的衣料,各种宝贝,挑着好的,送去皇后和华妃处。该行的礼,一样不漏地行了一遍。我知道皇后波澜不惊的表面,心在刺痛。华妃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只是迫于是皇上赏的礼物,又加上我礼数周全,挑不出毛病,所以硬生生地把心底的火压了下去。
回到延禧宫。甄嬛的礼,我得好好想想,送什么,怎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