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伍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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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六岁以前不记事，但我就不同，六岁以前的事记得反而更清楚。记得小时候，一帮小伙伴里面有一个人不服我，我都会动手把他打到服气为止。

那时候的我，可嚣张了。一句不合就动手，不过也不是每次都赢，但我这个人有冲劲，有耐力，打不过就咬，故而到最后大家都怕了我，我就渐渐地成了小霸王。

后来大家都喜欢跟我一起玩耍，每次夏天到来时，我都会带领一大群人去河里游泳，去田里捉青蛙，去水库边捡田螺。光荣的把我的脸晒成了正宗的非洲黑，而且还时不时的流鼻血。

我妈吓得以为我得了什么病，赶紧的带我去看医生，那医生老头摸了摸我的脉，淡淡地跟我妈说，别让她出去晒那么多太阳就好了。

可我早已成为了一匹脱缰的野马，怎能说不去就不去，再说了，我还有一大帮小弟呢！

直到后来一次有个邻居上门来告状，说我打的她儿子，哪里紫了之类，还对我妈说，你这个女儿啊，再不好好教，就没救了，像个野猴一样，没家教。

我妈当时可能理亏的关系，一声不吭的让人家数落，等人家走了，我以为她会抽我。

但她出乎我的意外，淡淡的看了看我就要往门口闪的架势说，过来，妈不打你，妈自己教的孩子自己知道，你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但小妹你记住了，很多时候拳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有时候还得靠靠脑子，当然有时候道理没办法讲的时候，还是看谁的拳头硬的，这些你以后就懂了。

这是第一次我妈这么严肃的跟我说，我就想可能我玩的太过火了。毕竟我当时也不懂那人说的这些词有多么的难听，只听懂了句没救了。

反而到现在整天听我妈说我小时候打架的事，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了，我真心想丢一句给她，我那是年少轻狂。

但我在想，如果我穿越到那时候，我就想严肃的问问她，打架就没得救了吗？那么多小孩从小就爱打架，他们以后就真的是个废人了吗？是，是，是，你的孩子最有家教，最有得救，就比如你女儿现在跟小混混在一起，你怎么阻止也没用；你儿子像个混混一样，整天去游荡，也不出去工作。这样就是最有家教，最有药救了。

中国有句古话，三岁看老，我觉得三岁的孩子还不定性，怎么就能看老了呢？就比如当初那么乖的孩子，现在不一定乖。哎呀，像我这种最不乖的反而现在还在乖乖的念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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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当我被人家告状之后，我就在家安分了一阵，我爸看我无聊，只要他有空就会骑他那台老式的摩托带我去集市玩，然后买上一块钱的鹌鹑蛋给我，我就能开心一天了。

每次他带着我去哪儿，那些怪叔叔，阿姨们会买点东西逗弄我，然后对我爸说，你们家的这个小子看起来很聪明啊！这时候我爸总会淡淡地一笑而过。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小子跟姑娘是有区别的，直到知道之后，才知道我爸那笑意代表了什么。

直到懂点事了，也开始上学了，我在这个家也发挥了我的作用，我的父母亲大人给我发派了任务，每到周末都要去放牛，每次我都会约上一帮小孩去。把牛赶到水库边的草地上之后，我就跟那些小孩去偷人家的番薯，偷来之后就去捡一些柴火来烤番薯吃。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不，刚在挖就被番薯的主人给活生生的捉住了。还被她领回家见家长，那时候我爸妈去干活了没在家，只有我奶奶在，那人对我奶奶，你的孙子都学会偷东西了，这还了得，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你们再不好好教，以后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真是没救了，看来是惯犯。

奶奶一个劲地向她道歉，还跟她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那人才离开。

那人走之后，我被奶奶瞪了一眼之后，她问我为什么要去偷别人的番薯，自己家都有。我说，别人家的番薯比较香，而且去放牛又没事做。

奶奶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以后不能随便偷别人家东西了，要偷就偷自己家的。

从那之后，傻不愣登的我，真的每次都带人去自己家的地偷，无论是番薯还是玉米，亦或者是荔枝，龙眼。

有次被我妈捉到了，对我了句，我以为是谁整天去挖咱家的番薯呢，原来是你，果然是家贼难防啊！

我问她，妈，什么叫家贼难防？

我的那个中年妇女的妈妈说，小屁孩，懂什么，跟你说你也不懂。人家都说你没救了，你看你还会不耻下问，肯定有的救。

我真的很想说，我偷番薯只是贪玩，好吃，在农村有哪个小孩没偷过番薯的？如果这样就是没救，那么说，农村的孩子偷过番薯的都没得救了？

好吧，以上是我现在想说的话，那时候的我毕竟也不懂这些道理，但那时候的我真的知道孰轻孰重，知道哪些事情是不能做，比如偷钱，这个是绝对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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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专注力不好的原因，在学校坐在凳子上，不是在看外面走廊就是撩我同桌讲话，小学还好，不用怎么学就可以得高分。可是到初中之后，这样的我成绩就上不去了。为此，老师还多次找我去办公室谈话。

再加上初中那时候又处于叛逆期，每次我们一起长大的这帮老友，都会一起被叫到办公室。有一次，我一个朋友刘清插着裤兜站在那里听老师数落我们另一个发小，然后就被老师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老师说，刘清你看看你啊，你也是一样，你还没开始说你呢...

老师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原谅我笑点低，“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结局就是我们一大帮人被赶出了办公室，还没出完，我就听到了我们的物理老师对我们的班主任说，这帮人没救了的，有这时间说她们，还不如聊天。

我当时听到，立马就笑不出来了，真想爆几句粗口，这句话老子我从小听到大了，你们这些大人能换句台词吗？我都快听腻了。

我就想反问他们，成绩差就真的没救了吗？那你们有用心的救过我们吗？有时候问你问题那不屑的表情，加上那句这些考试不会考的，我还能说什么？

还有就是难道你们不知道物理学家牛顿小时候成绩一团糟，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大学时因成绩太差被退学，英国首相丘吉尔小学六年级曾留过级，艺术学家罗丹考了三次都没有考进艺术学院吗？

这些并不代表什么呀，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每一朵花都会开，有些开的早，有些开的晚，有些等了很久还不开，它可能是棵树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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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到如今的年龄了，我也勉勉强强快大学毕业了，当初那些说我没救的人，如果你现在还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了。

反正嘴生在你身上，爱说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啊！

嗯，我要睡了，全世界晚安。我的亲生哥哥又在隔壁唱歌自嗨了，那没救的样子也真的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