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青春1】同学童梅

■文/从前慢

童梅这两个字进入我的脑海,是源于早些年那次小学升初中考试。取到成绩的时候,我就听说乡里第一被一个女生拿到了。从那时候起,我就想知道这个女生长什么样子,因为我觉得我的考试也算是很尽力了,可与这个女生还差整10分。

生活总是充满许多机缘,到了初中,我们分到了同一个班,才识得庐山真面目来,果然有着学霸的必备气质。初一的时候,同学之间男女界限分的还不是很清,玩笑打闹甚至打架,可童梅却是班里独树一帜的爱学习的乖乖女。

说实话对于爱学习的女生,我是打心底充满崇敬的,自然童梅是毫不例外的。在我的印象里,她总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或是听别人说话,外在与内在挺统一,能全然与其他女生区别开来,再加上身材干瘦,让人记忆深刻。

时间能让人忘掉很多东西,比如学习中的琐碎,比如个人的细节。除了一个俨然的乖乖女,上初中期间,我对童梅再记不住其它的东西来,似乎印象都是围绕这个女子好的特质展开的,有如对那个叫做王敏的英语老师一样。

我很早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自己的同学好友都是一个阶段的,上初中后小学同学就不怎么联系。谁知这次搞的很极端,仅是读初三,初一初二的同学一下就远了。我常用初三学业繁忙想办法去掩饰,可谁都知道那是多么苍白和无力,就这样和童梅等曾经的同学渐行渐远。后来她说高中时曾见过我,我却不大能记得起来,要么是实在记性差,要么是“男女之间的不好意思”湮灭了曾经的同学感情。

现在算来,从1998年初二毕业分开大概有20年的时间,我用了20年才找回失散多年的同学来。其实这个时间还可以往前追溯,起码可以追一段时间,看着童梅在群里与人交流着,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张开口,至于后来谁加的谁也记不清楚了。

一次闲聊中,童梅说上大学以后同学们都觉得我失踪了,没有谁知道我去了哪里,闹的我心里还万分自责。原来我们初一初二两年的感情,没有随着时间消逝,独独是我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要不然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的遗憾来。

聊过几次后,我发现这个童梅早不是20年前的童梅了,不论衣着、谈吐,还是容颜、气质,都明显有别于群里的其他女生。我一直以为女人有看法有见解有独立思考,能不附庸在别人身上便是有着独立人格的女性,而这些她独独占全了,也就给我眼前一亮的感觉。

女人生了孩子后,很容易迷失自我,要么被琐碎的日子所累,要么世界里完全只有孩子和家人,如果能从这些中解脱出来,那这个女人也一定不简单,而童梅又做到了。后来看过杨澜的书,她说女人的气质是从书本里浸泡出来的,这可能也使得童梅后来超凡脱俗来。我常开玩笑对她说:“你再不敢这么下去了,不然别的女生使劲跑,估计都追不上你了。”

我们很多时候都痛斥着生活,觊觎着别人的诗和远方,如果自己能全然看透和放下后,也许日子也不再总是鸡零狗碎,不再总是一地鸡毛。我从几次不深不浅甚至夹杂不时调侃的与童梅的交流中认识到,我面前的这个老同学,掌控住了自己的世界,也让她变得如现在这么优雅。

无疑,童梅是个自律的女子,能坚持习练钢笔字,在练字的过程中寻找心灵的栖息地;童梅又爱读书,屋里的书据说有不少,吸吮文学大家的智慧和作品的养分;童梅有着文艺情怀,报名参加了吉他班,光从手上厚厚的茧就可以看出多么努力和喜爱来;童梅尤其热爱着生活,农村里的一街一景、一草一木、一枝一叶、一花一蕊,都成了她生活里的诗和远方。

有时,我不得不诟病自己的记忆和文字,好像写什么都欠一点火候,难以如实描述清一个人。对于童梅此人,我只能说像她解释她的名字那么美妙不可言说,如果要想真切了解她,还得细细品味用心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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