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六月,闷热的工图室里
只有笔纸的摩擦声沙沙作响
偶尔会有人抬头看下窗外的桑树
发出一声绵软无力的哀叹
是不是长宽高算的久了
让他的表情呆滞木讷
是不是零件装配的枯燥
让他觉得螺母都很可爱
草稿纸上
遗留着还未校核的圆周切向力
把他的齿轮如脱缰野马般旋转
还有那饱经沧桑的画板
已被圆规右脚扎的千疮百孔
上一位在此伏案绘图的有缘人
留下那句著名的“仗剑走天涯”
是否已经实现
我想你的“剑”是否还有个别称
叫做“扳手”
而你的“天涯”也应当纵横无边
叫做“图纸”
因为我们的理想都只有一个
做共和国的一颗小螺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