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愁容的诗人,走到教授旁低声地询问:“他们叫我值班,你觉得如何?”
“好啊!你当了红毛(事务犯),我们也跟着沾光!”教授打趣道。
“快别洗我脑壳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们?”诗人这时候看起来有点着急了。
“他们是冲着你表弟的面子上,第一次你就回绝,以后恐怕就不好相处了。何况这个位子,是别人争都争不来的,你不要轻易就放弃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我都是第一次进来,两眼一抹黑。不过不用怕,有坤师在,他是五进宫的老鬼了,有什么事都可以问问他。加上这几个难兄难弟给你扎起,你也该雄起了噻!走一步,看一步;在哪个坡,唱哪个歌。这点能力,我相信你还是有的!”教授给诗人打着气。
“值班简单得很,只要把人,数清楚就对了。你肯定没得问题!”坤师这时也附和着。
“你不会因为这个,吓出了一身汗吧?”飞机趁机恶作剧到。
“肯定是没有人帮你搬东西,把你累到了,出的汗!飞机你就不要乱说了!”憨弟永远都最耿直,“要搬东西,你随时喊我!随叫随到!”说完露出一副憨厚像,惹得众人忍不住都笑了。
“飞机乱说话,罚你一会儿去帮诗人铺床!教授的床,就由我亲自出马来铺!坤师和飞机这对志年的老乡,是见不得也离不得的冤家。所以说起话来总是一个钉子一个铆。
“是啊!飞机,只有麻烦你去帮他一下了.我和他都是,饱得饿不得,怕冷不经热,闲得累不得的笨家伙啊!”教授无限感慨地说。
“收到!这是一个少先队员应该做的!”飞机继续搞怪地行了个军礼。
这边,诗人敏感而脆弱的神经,被这几个老少难友的热忱所触动,眼眶已有些湿润。
“七监舍——”乔队又一声大吼。
“到!”几个人同时回答。
“我们放东西去了。你也去把话回了吧!”教授拍了诗人一下,背上了一个大号旅行包。
憨弟抢先背了个大包,两支手各提了两个大编织袋。
飞机左手提了个大蛇皮袋,右手提了两个小包。
坤师脚不方便,右手提着一个小编织袋,左手还同教授一起提着一个大编织袋。
看着四个人竟拿了十一个包裹,教授又笑着回头对诗人说:“拥有得越多,负担就越重。我们的路都还长,应该轻装前进才行!”
教授随便说的一句话,就点醒了梦中人。诗人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里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