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
祝好!今日是周六,昨日进城和朋友吃了一顿川菜,点了水煮鱼和香辣土豆丝,虽然完全不辣,但还是很开心,然后逛了很久的街,一直到凌晨十二点四十才回到宿舍。刷牙洗脸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起床去写paper的大纲,两点钟才睡着。
今日起床写了一会paper,继续读昨日开始读的《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之所以会读,是因为之前寒假报名街舞班时,因为在读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就和一位同学谈论读书,不知为何提起了王小波,然后她就说她虽然没有读过王小波,但是读过周国平的散文。她当时说的一句话很有意思,大家都在说男读王小波,女读周国平,让我不禁思考为什么就连读书,都会有男女性别之分呢?
当然我读王小波并非其他原因,只是单纯地好奇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王小波的文字,所以读了他的《黄金时代》,读了他写给李银河的情书,读了他的《特立独行的猪》,读了他的《沉默的大多数》。当然除了王小波,我也读了其他许多同时代作家的作品,比如阿城,比如余华。不知为何,觉得阿城和王小波再黑色幽默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们的思维方式竟是如此地相似。而余华,则是另一种赤裸裸的写作。
因为王小波读了杜拉斯的《情人》,读了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还记得第一次读《黄金时代》觉得自己甚是困惑,可是现在一年过去,竟是我最喜欢的王小波的小说,当然也很有可能是他其他的小说没读下去。
所以读周国平的《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归根结底,也可以说是因为王小波而读的吧。觉得其中尼采的一个观点十分有趣,他说,人应当是不定型的动物,正是因为不定型,才有别于其他定了型的动物。我们是自己的造物主也是自己的被造物,因为我们创造了自己,我们是自我试验的结果与实验者。李笑来在《把时间当做朋友》中写道,一个人一生中可能遇到过的最为震撼的经历,莫过于发现我们竟然可以用自己的大脑控制自己的大脑。我们可以用锤子去砸钉子,却不可以用锤子去砸锤子,或者用钉子去砸钉子。而大脑不同,我们用自己的大脑进行思考,然而我们的思考的方式和结果往往受上一次思考的方式和结果影响,同时也会影响下一步思考的方式和结果。
如同去年写历史论文的标题一样,History is A Strange Loop,我们的大脑本身也是一个strange loop。描述这一现象最好的莫过于M.C. Escher的画Drawing Hands,一只手在画另一只手,而这只手也正在画画自己的这一只手,如此循环往复,互相影响。很难说这究竟是正反馈还是负反馈,相比这两者,我更觉得这是中性反馈。
这也让我想到《黑客与画家》里所说,编程的语言应该是允许动态扩展(melleable),编程语言是用来帮助思考程序,而不是用来表达你已经想好的程序。它应该是一只铅笔,而不是一只钢笔。
我想,我们的人生应该也是允许动态扩展的,我们所做的事情是为了成长而非成功,因为成功是结果是钢笔,而成长是过程是铅笔。
祝一切都好!
二月二十五日 二零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