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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凌砚如简溪
简介:我是凌砚如救下的孤女他疼我战场上父母双亡五年来,把我宠成整个长安最娇贵的女娘却又在我表明爱慕的心意后漠视了我整整三年在他去别家提亲的那天我也答应了媒婆上门提亲“我嫁”1.我答应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把包着红纸的生辰八字交了出来凌老夫人接过,扬起笑脸,“好孩子,这一个月,你就安心待嫁吧”她和一旁的媒婆欢喜的说着婚事,脚步轻快走了出去...
他抓起一旁的棍子,示意我们后退。
随后猛的推开门。
“谁!
是谁!”
那身影如沉默的老松,并未被这张扬的架势恐吓到。
雨夜中,他抬起头,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正是凌砚如。
他一手抚在胸口,将一本册子压在胸膛上,死死的。
“囡囡,我给你把原稿要回来了。”
雨水顺着他的额头,下巴,往下滴落。
我皱眉,“我不需要了。”
“你来干什么?”
他的眸子深沉,“囡囡,跟我走吧。”
“我不想你成亲。”
“我不信你真心想嫁他。”
“你跟我走,我娶你。”
伴着雷声,我险些觉得自己有了耳疾。
“娶我?”
我嗤笑一声,“莫名其妙。”
我追在他身后三年,换不回一句承诺。
就在仅仅消失三月之后。
得来这句诺言。
他的喉结滑动,声音很轻。
“是我误会了自己的心意。”
“囡囡,对不起。”
不知哪里传来的水声啪嗒,混落在雨中。
面前的人,是护我长大之人,亦是伤我最深至人。
我平静,“你不是说,对我只有兄妹之情,又怎会误会?”
“况且,我现在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也不再执著嫁你。”
“我早嫁作他人新妇,义兄,你不必为之责任或是愧疚来寻我,你走你的阳光大道吧。”
徐闻站在我身后,头上的伞往我这边偏了偏。
“还敢来撬我兄长的墙角。”
徐启骂骂咧咧的出来,重新将院门关上,不顾及那门前的人。
我回了房间,换上干爽的衣裳,便坐在桌边发呆。
小桃在身后为我绞着头发,时不时打量我的神色。
“姑娘,可是犹豫了?”
“若是放不下,姑娘回去,也行。”
我摇摇头,轻笑,“我只是想不通,一个干脆拒绝我的人,为何会突然反悔。”
“但现在,我更想去江南过日子。”
许久,小桃叹气。
“许是姑娘不在,不习惯吧。”
我望向窗外沉沉的大雨,喃喃,“那习惯可真可怕。”
雨落了整整一夜。
不知那人待了多久。
只知道小桃天亮去开门的时候,又吓了一跳。
从那天起,凌砚如便时不时来到这处院落。
他总是言简意赅,“囡囡,跟我回去。”
我们不理会,或者把他晾到门外时。
他便安静坐着。
只有偶尔我路过,他才会蹭的站起来。
说些千奇百怪的理由。
“你院中那一棵梨花树有花苞了,该回去看看。”
“池塘的锦鲤没有你喂,已经瘦了。”
“我又寻到了新的杂记,可以读给你听。”
我觉得很烦。
这样守着我,耽误了我们去动身去江南的行程不说。
也意味着我和徐闻得时不时扮上一对恩爱夫妻。
以此来打消他的念头。
我终于想到一个主意。
我说,“听说北边山上有枝雪莲。”
“若三日之中我能见到它,根系不腐,花苞不谢。”
母亲是江南人。
对这个故乡,我多了些莫名的亲切感。
夜里。
我对着烛火盘算账。
大部分,给了徐闻用来冶母亲的病。
剩下的,除开路费,日常开销,不多了。
我头一次发愁,但目光落到一旁的纸上,有了主意。
第二天,我便拿着秉烛熬夜写好的诗集来到书肆。
书肆老板翻开诗集看了好几遍,又狐疑的看向我,“你要卖这本诗集?”
我点点头,并不觉得会被拒绝。
我的诗歌也算小有盛名,更别说这本诗集上的诗,是我这几年的心血。
卖出去,我的心也释然了。
书肆老板轻蔑一笑,“真是你写的。”
我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谁知下一刻,老板沉了脸,“这几首诗分明是沈小姐在前几天春日宴上吟过的,还敢说是你写的。”
“来人,把她赶出去,我平生最恨剽窃他人成果者。”
不出意料。
我接连去了几家书肆都碰壁了。
他们说辞都一模一样。
“这诗沈小姐吟过了。”
“她是长安赫赫有名的才女,你说她抄袭你的诗?
当真可笑。”
可这诗集,我分明没有对外说过。
我想到了那日,院子被砸辉,我无暇顾及手稿。
难道是……我准备回将军府讨要说法。
徐闻知道后,坚定要和我一起去。
“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名义上的丈夫,怎能看你一人受欺负。”
我思索一番,并不想忍下这口气,便和他一起回了将军府。
为了三日后的大婚,将军府挂满红绸。
我还未进去便被拦住,很快凌夫人匆匆来了。
她把我带到偏堂,神情不似喜事将进的喜悦。
“你们怎的来了。”
我鞠躬,“凌夫人,我此次来是有事问凌将军。”
她目光冷冷看向我,“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节外生枝。”
“在我儿大婚前找上门,你可还是不死心。”
徐闻拉住我的手,微微鞠躬,“凌夫人误会了,我妻子并无这个想法。”
他简单叙述完了这件事。
凌夫人松了口气,“不过几首诗罢了,我待会让管家给你些银钱,你也不必卖诗了。”
我不为所动,“凌夫人,这件事放在读书人身上是会被戳脊梁骨的,更会让教导我的先生蒙羞。”
“我只想找到真相,谁泄露了我的诗集。”
我不肯退让。
凌夫人也沉了面色,“我将军府供养你十几年,你就是如此回报的吗?”
徐闻和我站在堂上,被凌夫人气势压制。
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抱歉,是我自以为是,把你的手稿拿给了清莲。”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谎称是她所写……”凌砚如胸膛起伏,显然是匆匆赶到。
见凌砚如来了,凌夫人也随之沉默了。
不过三日不见,凌砚如身形清减了些,他直勾勾的看着我,走近。
“囡囡,你竟赌气嫁人了?”
原先的那枚玉佩是我曾送他的生辰礼。
如今想来,那枚玉佩太过普通,也是配不上他的。
我不复往日生气,而是淡淡问。
“婚期定了吗?”
凌砚如沉默片刻开口,“等我一个月后回来。”
他被皇上安排去护送公主和亲。
“恭喜啊。”
心中划过千言万语,最终归为沉寂。
我开口祝贺。
他的目光如寒夜沉星,深深看了我一眼,点头。
最后,我目送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
也由衷开口,“真般配啊。”
只是放下一个不属于我的梦罢了。
徐闻如约提亲,凌老夫人还有些犹豫这样一个穷书生,但见我不反对,加之无人再来提亲,也就默认了。
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唯一,在凌砚如回来前出嫁。
凌老夫人心中明了,也不想多事,一切从简。
但定好出嫁之日的前三天。
凌砚如提前回来了。
凌老夫人显然有些慌乱。
我也没预料到。
回去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被翻的乱糟糟的院子。
凌乱的衣服,倒塌的木架,打碎的花瓶。
我绣的鸳鸯戏水手帕被随意甩在地上,沾染灰尘。
这么一番打乱,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个将要出嫁的院子。
其中几个丫鬟颐指气使,“都好好找找,不定在什么地方。”
小桃气愤,“你们在干什么!”
那丫鬟丝毫不惧小桃,“沈姑娘的簪子丢了,我们是奉将军的命令前来寻找。”
我面色微沉,“我没拿什么簪子。”
那丫鬟不屑,想说什么。
两个人影从院子大门迈过来。
沈清莲红了眼眶,“妹妹,若你喜欢,我再让人打一支一样的,那一只是砚如送我的定情信物,断不能给你。”
凌砚如一身戎装,面色微沉,“简溪,拿出来。”
“我原以为,你懂事了,却没想到在我走之后,还是欺负清莲。”
我深呼吸一口气,望向他不信任的眼神,“我没拿过什么簪子。”
“你说放下,我便也放下了。”
“你们的婚事,我也未曾打扰。”
“为何还不肯放我宁静。”
丫鬟忽然传来叽笑,“若真放下了,为何你房中还放着嫁衣!”
一件火红的嫁衣被扯出来丢在众人面前。
旁边立马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当真不要脸,还想替嫁不成!”
凌砚如神情平淡,我却分外熟捻他眼中的失望。
“当真执迷不悟。”
他侧头,“那簪子,我再重新让人给你做一枚。”
沈清莲眼中暗喜,点头。
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倦怠。
他少经沙场,神机妙算,又怎会看不出这拙劣技巧。
只无非是,不想再信我罢了。
临走时回头,沈清莲在我耳边轻飘飘开口。
“当年,你砸我一只灯笼。”
“如今这些,都是我还你的。”
一群人乌泱泱的离开。
只留下一片狼藉。
小桃看着熟悉的东西被打乱的稀碎,红着眼眶收拾。
“我就放你进来。”
他浓墨的凤眸染上喜色,不等我把话说完,便郑重点头。
“只要你喜欢,我一定带回。”
临走前,他将一纸书信塞到我手中,便匆匆离去。
北山路远,但于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我匆匆收拾,与徐闻说好,赶往江南。
无人知道我们去哪。
马车一路摇晃向南。
车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化。
直到身处温暖春风中。
才松下一口气。
我如约在水边买了小榭,和小桃一起搬进去收拾新家。
窗外临水,又伴着绿柳,看得人神清气爽。
往日种种,竟像一阵云烟,淡然一散。
日子过得很平静。
只除了,偶尔有调皮小童把蹴鞠踢进院子。
又或者我想吃的那家糖水,阿婆因为下雨没有出摊。
为了不坐吃山空,我不时帮着书肆写些诗篇。
逐渐小有名气。
小桃粗通药理,便去了药房帮忙。
春去冬来。
她与那大夫的孙子相熟,面上笑脸愈发多了。
我看在眼中,默不作声。
直到备好嫁妆,我告诉小桃。
“这样的年纪,是该准备婚事了。”
她红着眼眶抓着我的手,“姑娘,我不嫁人。”
我还笑搽开她眼角的泪水,“嫁人,是喜事呐。”
来年春天,我送小桃出嫁了。
这天宾客很多,足够坐满一整个院子。
只是人走了之后,院落却显得有些空荡。
小桃怕我一个人孤寂,不时回来。
我却笑着告诉她,我要专心研究古籍。
再过几月,小桃都有了小小桃。
我向她祝贺时,开口,“我要走了,等我回来,说不定能喝上孩子的满月酒。”
她不解,“姑娘去哪?”
我告诉她,“我要写一本自己的杂记,自然得多走走,多看看山水。”
第二日我就出发了。
我的脚程很快。
我见了大漠肆虐的黄沙,也见了那无边的浑圆落日。
我见了雪山风雪的喜怒无常,也见了那金辉镀银的美景。
我看着这些我曾梦见的风景,一丝不苟的用笔记录。
直到我路过青城山脚下。
又遇见了徐闻。
原来他已经做了这里的县令他见我也很惊喜,带着妻子邀请我吃酒。
他沧桑了,也成熟了。
唯有身上那股愚钝的书生气息还没完全消散。
他告诉我,当年离开后,凌砚如把长安翻了天。
甚至还找到了他,揍了他一顿。
直到他弟弟说出了契约婚姻的事,凌砚如才失魂落魄松了手。
他向我道歉。
我却一笑了之,“都是过往,并没有关系。”
他低头,眼中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几年来我官途顺遂,也有他帮扶的缘故,所以我很愧疚。”
他看向我,犹豫问道,“当年,他一味问我你看过信没。”
“我却不知道是何缘故,搪塞过去。”
信?
我脑中有了印象,那一封不知如何处置,只好被我压箱底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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