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5.3,天阴。微风,无语。当然,也无雨。我下大夜的舍友在一如既往无意识的抄着学习笔记。而我,坐在他的对面,看窗外山上的花朵。我问他,为何不回家,他说,一个人。吃饱自己。有觉睡。家在哪?哪里是家?对他而言,已是模糊的孩时记忆了。
我顿时语噎。望着山间的野花,在看看手里的烟蒂,竟如此尴尬不知如何聊下去,我许久不说话,认真的他继续抄着应付检查的笔记。
时间又到了五月,花继续开,雨继续下。而我和我的舍友则如流水线的机械臂,继续重复着日渐烦闷的工作。
一切如往常一样,我们还活着。活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继续带着面具假笑着,真哭着,傻乐着。最后,点一根七元的紫兰州。猛抽一口的感觉,像是吃席卡在喉咙的鱼刺,孤立且招人记恨。
夜幕还会如期而至,霓虹还会照常升起,每个人都如此孤立无援。在夜幕下隐退,在午夜呻吟。在晨曦早起,在烈日下流汗。痛哭,流泪,高兴,宿醉。每个人都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我的舍友还在奋笔疾书的抄着笔记。每个人似乎都如此充实。却又都如此麻木。
步伐匆匆的人们如同被生活上紧了发条。在看似忙碌的背后谁又活成了自己呢?我不知道,也无法作答。
而我呢,明天呢?会是什么样呢?思绪混乱,紫兰州烟也有点上头,我,真的想不过来了。